待得江澈遣人将场地清理一空之后,真正的重头戏方才正式登场。
江澈稳稳地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而后率先打破沉默,主动开口问道:“皇叔,不知您今日可曾有何特别的发现?”
闻听此言,江辞并未急着去触碰桌上的茶水,反倒是目光笔直地凝视着江澈的双眼,缓声道:“我倒想先请教陛下一个问题。”
顿了一顿,他紧接着追问道:“秦家满门惨遭屠戮之事,可是出自陛下之手?”
一时间,四周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静得甚至连人们轻微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江澈原本抬起准备有所动作的手,就这样悬停在了半空中,像是被时间定格住了一般。
短暂的停顿过后,他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但当他的视线与江辞明锐利的目光交汇时,那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嘴角,喉咙里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也硬生生地被他吞咽了回去。
"为什么?"江澈的声音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带着些许疑问。
"为什么吗?哼,当然是因为他们罪该万死啊!哈哈哈哈!"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从江澈口中爆发出来,回荡在房间内,让人不寒而栗。
江澈那张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他死死地盯着江辞,继续吼道:"皇叔回来也有好些日子了,怎的就不见您过问一下我皇兄的状况呢!"
听到这话,江辞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中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江澈走的时候,他在梦里向我道别了。”
江澈见此情形,脸上的笑意愈发疯狂,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
他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冲着江辞大声喊道:"皇叔,想当年,我兄弟二人可是一直在您的悉心教导下成长起来的。这些年来,我自问从未愧对过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更没有辜负您对我们的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