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院子外,他站在院外驻足了许久,只因它的与众不同。
不像其他宫门外摆放的豪放肃杀之物,院外栽种上两排寒梅,自外向里,翠绿的松柏傲然挺立,李琂笃定院子的主人是个温和敦厚,优雅大方的女子。
院门是打开着的,像是在等他一样,李琂忍不住走进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一个气质大方的女子在…,在练剑…?
李琂顿时哑然失笑,心中暗自鞭策自己,再不能随意评判他人。
女子本身资纤弱,但奉奇常年食肉的饮食习惯足矣让她变得玲珑有致,流畅有力,李琂虽然从未接触过剑法,但看的出来绝不是自成派系,一定是经过专门的教导和功法而成。
虽只有几个动作,但女子身姿流畅,行云流水,剑法绵软坚韧,以柔克刚,想来是常年练习而致。
她,绝不是奉奇人。
会是谁呢?
“谁!”
一声不轻不重的呵斥扰乱思绪,看到女子正神色浓重的看着他,李琂这才看到女子眼角一丝浅淡细纹,应该是某位夫人!?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由得慌乱解释起来,“这位夫人,您不要误会,鄙人是为王上诊治的大夫,在宫中闲逛之时迷路,见此处院门大开,心中疑惑就走了进来”
“如有不便愿夫人原谅”
一番言语有理有据,再加上李琂本就周正的脸,云夫人本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于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正转头继续练剑时,发现那男子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语气便了沉下来,“你怎么还不走”
李琂笑笑,“夫人刚才的剑法李某见过,绝不是奉奇的招式功法”
“哦!那你认为所属何地”
李琂顿了几秒,说出心中猜测。
“南渝”
说完,他看到云夫人的神情有几分惊讶,弯了弯唇,果然猜对了。
其实南渝不过四种剑法,分别是挽江,寒月,花蓉,白武。
他虽然不懂,但看着很像。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李琂这才知道,原来云夫人是与家人分散意外来到奉奇,初到异地,她因为什么都不会而饱受欺凌,幸而被云家收留,后来便入了宫。
说到入宫,她的神情异常落寞,不用说李琂也明白其中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