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该死!”
“我三番五次表示欣赏与他,让他为我所用,可是他却说为君之道,何以为明,在贤在德”
黑夜的寂寥在他脸上留下几丝残忍,南荣承狄勾起唇,冷峻的目光似在诉说着一个被他碾死的蚂蚁,“哼,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所以,在那场战役中,你设计让霍家杀了他,你可直到,霍家那人已经遭到报应,郁郁而终”
男子面对天道的谴责丝毫不畏,“那又如何,那是他胆小怕事”
“只要我承王为君,天下人谁奈我何!”
看到曾经的弟弟刀剑相向,南荣宝华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是嘛,你不妨瞧一瞧后面之人”
女子的眼神划过一份眷恋,方才尖利的神色在此刻软了下来,披甲挂剑站在殿外的那人,正是她心中仅有的牵挂和愧念。
南荣承狄眉宇紧紧压着,似乎猜到了什么。
回头望去,纵然那人的银色铠甲已经血迹斑斑,额角发丝沾染几滴粘腻血迹,领间的衣料凌乱不堪,可依旧挡不住周身的威风凛凛,那人正是意气风发,风光月霁的少将军沈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