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区以前分管新访,后来又管城建,他跟城投集团现在都很熟,有次谢区说王桂花折腾了这么多年了,这几年在外租房子,没什么收入,母亲还病死在了外面,尽管可恨,但是也可怜。你们街道好好跟她谈谈,四套房子就四套房子吧,两套八十五的,两套六十五的,到时我找找城投,给她解决了算了,省得都是块心病。”
魏晓生摇摇头叹口气:“本来我们很高兴,立刻约了王桂花来谈,谁知她一听又变卦了,说四套房子,要三套住宅,一套临街门头房,要七十平米的那个。”
“我们做了半天工作,王桂花死活不让步,我们只好去跟谢区汇报,谢区听完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这事就这么又给撂下了。”
魏晓生一脸的惋惜。
叶子枫听了也有些发愣,这个情况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区别。
半晌,叶子枫又问了剩下的两个人:“葛宏和金木生又是什么情况?”
魏晓生说道:“葛宏是替他父母上坊,他父母住的是单位的公房,每月交点租金。后来拆千时,拆千办和他父母的单位签了合同就拆了。他不服,也要补偿一套,而且要一百三十平米以上的。”
“也不怪他不服,因为有和他父母类似的,也是租住公房的,确实分了房。”
魏晓生叹口气:“其实,很多这种,都是因为政策不统一,互相攀比造成的。”
“不过,葛宏兄弟姐妹六个,就算真要到了这两套房,大家一分,他也落不下多少,所以他看着好像着急,经常上坊,其实他不着急,很多时候更像是做给他父母和兄弟姐妹看的。”
“跟上坊户聊天的时候,他是最正常的,情绪很稳定,甚至笑嘻嘻的,从来不骂人,也不会突然情绪爆发。”
“金木生是一个门头房,他当时卖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什么的,也算是个半个文化人。”
“门头房被拆了以后,他说他店里有一些古董,最初说三十几万,现在涨到八十万多了。”
“当时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存在了一个仓库里。可是当时措施也不严格,搬物品的时候也没标号,搬的过程中有没有损坏的,在仓库里有没有丢失,这些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