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那凌门一脚的威胁让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发软,最终,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他退缩了。
正当悉达摩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无法自拔时,墨染突然扔出两块气元石,那石头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是给你俩的奖励,只要你们听话,这样的东西以后有的是。”墨染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诱惑。
悉达摩和路考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气元石,刹那间,两人的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活生生吞下一头大象,眼中满是震惊与贪婪。
在西域,修行资源极度匮乏,仅有的那点珍贵资源都被那些血脉高贵的种族牢牢把控,像他们这样处于社会底层的边角料,一生都只能在战场上充当炮灰,而他俩甚至比炮灰还要弱小,只能被派来这阴森之地守坟。
小主,
此刻,这两块气元石在他们眼中,无疑是稀世珍宝,代表着改变命运的希望。
“我主在上,我悉达摩,我路考,愿为您效死命!”两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砰砰砰”
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头触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响亮,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决绝,仿佛一瞬间找到了新的信仰。
“起来吧,没那么严重,我要的是你们为我效力,不是让你们去送死。”
墨染微微抬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说罢,他抬手在山体表面轻轻一挥,一扇石门缓缓浮现,散发出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将此处所有的尸体都移至门内。”墨染下达了命令。
“好嘞,我主您就瞧好吧!”悉达摩和路考像是得到了恩赐一般,瞬间来了精神,两人争先恐后地冲向那些尸体,全然不顾心中那一丝对同类的怜悯。
他们粗糙的双手紧紧抓住尸体的四肢,用力拖拽着,口中还不时发出哼哧哼哧的喘气声,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竞赛,急于在新主人面前表现自己,只为了那可能改变命运的气元石和自己未知的未来。
万籁俱寂,唯有微风拂过荒草发出的沙沙声,似是大地在这幽暗中的微弱呼吸。
墨染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他的目光深邃而幽远,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探寻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不远处,是那座被掏空的大山,洞口已被巨石严严实实地垒起,在朦胧的月色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而威严。
山风在石缝间穿梭呼啸,似是在诉说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上万具尸体被悄然搬进墨染的气海世界,那是一场无声的“搬运”,没有喧嚣,没有哭喊,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吸声,仿佛连空气都被这沉重的气氛所凝固。
墨染手中紧握着地图,那地图在风中微微颤动,似是承载着无数未知的命运。
在他身前,悉达摩和路考微微低着头,身体紧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悉达摩的双手不安地交握着,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衣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路考则眼神闪躲,偶尔偷偷抬眼瞟向墨染,又迅速低下头,双脚不自觉地来回挪动,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变得滚烫。
墨染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打破了夜的寂静:“你俩谁能告诉我,草原十八部现在在什么位置?”
这句话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惊起了远处树枝上栖息的几只夜鸟,扑簌簌地飞向更深处的黑暗。
悉达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缓缓指出凤留城的位置,说道:“回禀主人,我们西域十八部目前就盘踞在凤留城。”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刚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改口:“主人恕罪!”
墨染神色平静,微微摆手:“无妨,你继续说。”
悉达摩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接着说道:“他们种族因天生不适合狩猎,以往都是小规模地掠夺咱们的城池,靠此为生,可从未有过这般大规模的行动。”墨染听完点点头,默默扔给他两块气元石。
一旁的路考见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急如焚地说道:“主人,小的有话要说。”
墨染点点头,示意对方说。
“在那边的时候,小人听过一个小道消息,他们此番兴师动众,不是为了掠夺圣天国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