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公安都有自己的线人，线人比一般的流氓都安全一些。

高云铮刚走出门，就遇到了卖灯笼的大爷，和大爷的大儿子大勇。

高云铮记得大爷把灯笼送来了，怎么又来了？

大爷看出来高云铮的疑惑，他纠结着上前。

“高老板，我来感谢你上次把我的灯笼都买走了。”

高云铮觉得这父子俩看起来不像就这点事：“几个灯笼而已，你们都送过来了，大爷还给我便宜了，咱们就不用客气了。”

大爷还想说什么，一直不好意思张嘴，高云铮先开口问：“大爷是有什么事吗？”

老大爷豁出去了：“高老板啊，我来是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和我家大勇呢？”

高云铮还真没想到这父子是来求工作的，看看俩人身上穿着都快能打铁的棉袄和棉裤，久经风霜，都是冻疮和裂口的手和脸，心软的考虑起来。

“大爷您和您儿子认字吗？”

大爷认真说道：“我认识几个字，大勇认识的多一些，他念到初中了，我们一家是逃荒过来的，我二儿子前几天干活腿断了，我们一家九口人现在只靠我大儿子卖力气和我做的几个灯笼活着了，只是粮库前天通知现在没活儿了，我这灯笼也没几个人买，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要不然也不会舔着脸来求你，我可以不活，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够本了，只是我还有可怜的孙子和孙女，他们还小啊，我想争取一下，让他们活下去。”

大爷的眼泪落下，高云铮赶紧拿出纸帮他擦掉。

“大爷别哭，咱们进屋说。”

大爷看看窗明几净的门市，里面人来人往，每个进去买衣服的人都穿的干干净净的，他不敢进去。

“不进去了，我俩太埋汰了，要是把顾客的衣服弄脏了，你也为难。”

高云铮有点着急，他想把照片送到刘杰那里呢：“那大爷你俩跟我去后院，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能让你俩做。”

三人转个弯来到后院儿的缝纫组，缝纫组组长看看大爷和大爷儿子，嘴上控制不住的开心，她早就想说缝纫组现在缺出劳力的人，只是老板不提她也不好意思说。

“老板咱们现在生产的衣服越来越多了，确实缺个看仓库的，咱们其实还缺缝扣子的，机器缝扣子爱掉，所以还需要手工缝制一下，这件事如果能单独安排别人做最好，要不然很浪费我们做衣服的时间，当然这个工作不适合大爷和这个大哥，我只是顺嘴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