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哥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昨晚就不该让许凡一个人值夜，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打我吧……”王成满头痛苦，没有眼泪，还装模作样的抹了好几下眼角。

毕恭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虚情假意，“你好好说，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许凡昨晚守夜，早上五点他就该回来了，但我一直等到七点，也没见他回来，便遣人去查看，回来的人说，说，说，许凡的人头，被挂在了老宅的大门口，我一看事情泄露，没敢耽误，立即赶来了，恭哥，是雷啸杀死了许凡，他不能白死，我们要替——他——报——仇——”

王成红着眼眶，紧握双拳，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什么？”毕恭神情立马冷了下来。

王成见他这副肃杀的神情，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确定许凡的人头，被挂在了老宅的大门口？”

“是……是……查看的人，回来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不会看错的。这雷啸太不是人了，他这么做，也不怕遭报应，许凡多好的一个人啊。”

王成抿了抿嘴唇，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只要恭哥你一声令下，我立马带着兄弟们冲过去，杀了雷啸，给许凡报仇。”

王成一向沉稳内敛，今日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绪，竟一改往日的稳重，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像是一个才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

毕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嗯，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等通知吧，等我想好了，会派人给你传话的。”

说完，他便要走。

一看他这模样，王成急了，心想毕恭这反应不对啊，许凡可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怎么听到许凡死了，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恭哥，这事你一定要给许凡做主啊，许凡的人头还挂在老宅的大门上呢，我就这么回去，没法给兄弟们交差啊，而且我们人手本就不多，没了许凡，怕是有很多地方都兼顾不到了。”

心里想着雷啸交代的事，王成伸手拉住了毕恭的衣袖，想着多说几句，指不定毕恭就会改变主意了呢。

“恭哥，许凡不能白死啊……”

“呦～～大清早这么热闹，你们在聊什么呢？”

身后雷鸣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迎面吹来的寒风，把他脸上的困意吹散。

雷鸣拢了拢衣领，看着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