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父亲和母亲管的严,也就可以趁着取药看病一说出去转一转,这雪景好久没有看到了,看一次,少一次。”
那面无血色的少年淡淡的笑了笑,旁边的几名小厮则是麻利的将盖在少年身上的那件厚重的裘衣取走,一名小厮拿着一只木架子等在后面,支着架子把这件昂贵的裘衣支了起来。
李家的大少爷挥了挥手,拒绝了老人搀扶的准备,自己站起身走了两步,挑了一只太师椅坐下。
那名将小厮们带入后面的毡帽少年已经摘下了毡帽,露出被几乎剃平的青色头皮,他手握一垫子,在大少爷选好座位之后的瞬间就将已经在炉子上热好的垫子送到了准确的位置之上。
“想出去玩就好好说,别来我这里,你出了好歹还要连累我。”
黄柏也坐了下来,他揉了揉眼角,看得出来对于这位客人非常的烦恼。
“放心,不连累你,我这个病没得治,大家都知道,死了也只能算是先天不足,消受不起那泼天的富贵。”
少年将掌摊开在软垫之上,苍白若雪的皮肤下面是可见的条条青色血管。
“麻烦尊重一下我和我师傅的劳动成果,你死了不是显得我师傅很没水准。”
黄柏两指并拢,微微搭在了少年的手臂之上,随着切脉的时间增加,之前还和对方打趣的青年脸上的凝重逐渐加大。
“是回光返照了吗,最近确实觉得身子骨轻了不少,都可以下床来走动了。”
李家大少爷侧首端详着认真为自己切脉的黄柏,眼中有一丝难掩的羡慕。
“很平稳,但是脉相有些落下去了,可以加点补药小补一补。”
“别弄那人参,我每次吃完就呕血,虚不受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