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去梁城的,而你需要我留在柏溪镇看着百草堂,那么之后我和他有的是相处的时间。
我也有的是机会毁了他。”
徐夫人看着气急败坏的来到自己身边的丈夫,淡淡的提醒着。
“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徐牧脸上带着一层薄怒,似乎是对之前可以拿捏的夫人突然挣脱控制而感到的怄火,又或者是对于自己要害被拿捏的不爽。
“不知道夫君是否听过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徐夫人站起身来到窗边,将身上的华美衣装一件件脱下,换上了一件日常素色的衣裳。
“你我是夫妻,多说无益,你出个条件吧。”
徐牧将热茶端在手掌之中,平淡而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结发妻子。
“呵,和妻子就是这样讨价还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我们蔡家钓上来的金龟婿呢。”
“夫人给我上了一课,那我也要给夫人上一课,夫人学富五车,是当年十里八乡的才女,想必也听过一句话。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和你是夫妻,但是我和你父兄更是利益相关之人,他们可以容忍我纳妾,自然可以容忍我再进一步……”
徐牧上前一步,徐夫人想到了什么微微后退一步,这个男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好面子,但是在有人试图掀开他面子的时候,他就会露出里面的那张丑陋而嗜血的面孔。
她以为自己可以驯服这头猛兽,但是长久的抚摸着那大虫的毛发却让她渐渐忘记了,这只野兽在饥饿的时候是嗜血大于温情的。
“哈,夫君当年教过我,脸面对于体面人有多么的重要,你和我那父兄都是体面人,既然如此……”
徐夫人一手抓起了一只剪子,直直的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世人不知真相,他们只喜欢阴暗的,灰色的,你就是靠着这蛊惑人心的把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我哥哥评价你是恶鬼,现在这一招我还给你。
就看看世人喜不喜欢负心汉为了纳美妾逼死结发妻子的桥段。”
“咱们各退一步,你提个要求,谈一谈,要不然你就刺进去吧,我会让荆芥看着你死,亲手毁了他,然后和那个姑娘生个儿子。
我还有时间再养一个儿子,闲言碎语也最多在这里流传,过段时间也就没有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