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那天衙门口可是热闹坏了,人都聚在那里,人山人海的,那个书生就像是戏台子上唱的那些大英雄一样的击鼓鸣冤,只可惜后面还是被那些差役给拉到院子里面去了。
我是准备飞进去看的,只可惜官府的院子外面有两只石兽压着,想要飞进去倒是不难,但是我怕被人给按里面煲成了汤。”
梵影站在菖蒲头顶的房梁之上,将脑袋歪下来和男孩分享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建业六年,二爷已经很少出门了,连带着梵影也没了人陪它一起去看戏。
虽然它一只鸟也可以去看戏,但终究还是缺点感觉,索性在闲暇之余梵影就常驻了这百草堂,他此时到是也不再计较自己用灵交流而菖蒲说人言和他交流了,逮住少年无事的时候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是吗,我还以为戏曲里面的情节都是虚构的呢。”
菖蒲将那在药水中被熬煮的上了一层黑色的纱布用竹夹子取出,随后用力的挤压让多余的水分出来。
直到里面出来的水不再是带着白色浮沫的药水,而是娟娟黑色的药液之后才算作罢。
“这在人类口中叫什么,什么戏如人生来着的。”
梵影得到了认可,立刻开心的在房梁之上跳了跳,菖蒲则是将手中的纱布用布包好,随后带上了两瓶黄色的药酒去了百草堂一侧的厢房。
梵影飞出房间,落在屋檐上,青灰色的瓦砾让他就好似一块凸起的装饰似的,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你今天怎么不去处理药材了。”
梵影歪了歪脑袋,看着下面端着纱布银针和药酒的菖蒲,他也关注了一段时间菖蒲的日常,那可是真的无聊。
虽然每一种药材的处理少年都可以和梵影分享三四个小技巧,但是随后的时间就是单纯的重复而已,最可恶的是菖蒲还老和他分享每一个看起来完全一样的药材都经历了点什么。
比如这个早年间估计是长在岩石的旁边,那个旁边大概是有小溪,而梵影却是半点都看不出来这些所谓的差别在哪里。
这就导致菖蒲处理的时候是非常开兴的,而梵影只能待在房梁上看着朋友开兴,他却看不到那些菖蒲所说的细节,只能干着急。
一般这个时候梵影都是干脆飞去戏院里看戏去的,等到下午菖蒲开始坐堂的时候再回来,毕竟他虽然是个草盲,但是并不是个脸盲。
了解那些形形色色的病人总可以让梵影得到看戏一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