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漠北草原,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铺展在大地之上,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意。
广袤无垠的草原仿佛没有边界一般,一直延伸到视线无法触及的远方。
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极目远眺,那平坦开阔的原野如同绿色的海洋波涛起伏,微风拂过,掀起层层绿浪。
在地平线的尽头处,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与碧绿的草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卷。
蓝天白云下,成群结队的牛羊悠然自得地漫步其中。
受降城,又名三降城。
对于匈奴来说,受降城宛如一座历史的丰碑,见证了匈奴由盛转衰的历程。在这里,签订了充满屈辱的受降条约,自此,大汉与匈奴的攻守之势发生了逆转,河西之地也终于摆脱了匈奴的侵扰。
而于大汉而言,这里代表的则是汉朝武力值的巅峰时刻。
代表着从汉初和亲开始的屈辱走向强盛的过程。
公元前105年,大汉在接受匈奴左大都尉投降而筑此城。
自此之后,河西之地尽归大汉。
从受降城以北,便是漠北草原,也是匈奴当年被大汉击溃之后遁走的方向。
此时,受降城的附近左右驻扎着一顶顶白色接连成片的穹庐。
穹庐,乃是匈奴人居住的帐篷。
其用木材、毡子制作而成,中间隆起,四周下垂,形状似天,因匈奴敬天,故名为穹庐。
穹庐主体为木制结构,墙架、天窗、椽子、门皆为木制,其顶为拱形,以毡为帐幕,大体为白色为主。
数万的匈奴牧民在受降城四周正在放马放牧。
从大汉崛起之后,匈奴便开始一直在摄取大汉的知识与生活方式。
早期在草原上茹毛饮血的生活方式早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观。
从衣着,到饮食,再到生活,匈奴逐渐在朝着汉朝靠近。
匈奴在强盛之际,甚至开始在草原开始建城。
然后围绕城池耕种,生活并不完全依赖于放牧。
各式的陶罐、陶碗、陶鬲、陶瓶、陶壶、陶缸、陶盘等陶器也相继出现匈奴贵族以及以部落头领的家中。
有的甚至会有一些名贵的漆器以及烧制的带有釉色的陶器。
特别是匈奴当中的贵族,已经在生活方式,还有生活用材,穿着上完全接近了汉朝文化。
用兽皮以及牲畜皮毛制成的长袍也越发的像是汉朝的长儒。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有着一处规模宏大、人数众多的匈奴营地。
放眼望去,穹庐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
而就在这数万人的营地正中央,静静地矗立着一座古老沧桑的土城。
土城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和风沙的侵蚀,其原貌已难以清晰辨认。
城墙显得有些残破不堪,许多地方都出现了坍塌的迹象。
那些曾经坚固无比的墙体如今变得摇摇欲坠。
尤其是在一些拐角处和城门附近,破损更是严重。
原本应该是高耸厚实的城墙,现在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几段。
再看向土城的正门位置,那里本应该是一扇大门,但此刻却变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豁口。
昔日的繁华与热闹似乎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只留下了这座破败的土城孤独地伫立在风中。
在其城中一排排整齐的帐篷竖立在其中。
此处古城便是受降城。
这里也见证了从匈奴强盛走向衰落的过程。
檀石槐崛起之后,鲜卑取代了匈奴草原霸主的位置。
将匈奴彻底赶出了漠南草原,霸占了最为肥美的草场,进而也将触手伸入了河西之地。
三十多年的荒废,使得受降城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原貌。
从前建城的木材还有城门或是被拆走烧掉,或是成为了鲜卑人帐篷的制作材料。
这也是时隔数十年匈奴再一次回到受降城。
而此时驻扎在受降城内的便是匈奴单于羌渠的王庭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