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猛地一震,泪眼模糊地捡起金牌,望着阿朱,声音颤抖:“我的孩子……”话一出口,已是泣不成声。
阿朱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觉得亲切的女子,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好一会儿,阮星竹止住了哭泣,含泪道出了真相,并问阿朱肩上是否有一个“段”字。
阿朱闻言一愣,眼中渐渐涌起泪花,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看向阮星竹,哽咽着问道:“您……真的是我的娘亲?”
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阿朱心中千言万语,想问为何母亲当初忍心将她送给别人抚养,却又害怕开口,生怕刚刚得到的这份母爱像一缕温暖的气息,一旦说出口,就会随风消散。
乔峰看着母女重逢的场景,心中为阿朱感到欣慰,但同时,内心的沉重感却更深了几分。
挚爱与义弟的父亲是疑似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叫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段誉则笑着打破了沉默:“我又多了一个妹妹,真是好事,真是好事啊。”
他虽轻松开玩笑,心里却暗暗捏了把冷汗,心想以后要是在街上碰到个漂亮姑娘,有人告诉他这是自己的妹妹,他也多半会相信。
等到阮星竹和阿朱母女俩情绪平复后,阿朱带着些许忐忑,走到张禹面前,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爹爹”,接着又分别跟段誉和王语嫣打了招呼。
一日之间,从孤身一人到忽然多了这么多亲人,阿朱的心情自然激动万分。
等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才猛然想起自己此行跟随乔峰的初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心里担忧那日客栈纸条上所写的内容会是真的。
她正不知如何开口,便听见张禹说道:“乔兄弟,方才你说有事想请教于我?”
乔峰看了阿朱一眼,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将纸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那纸条上写的是张禹就是杀害乔峰父母和玄苦大师的凶手,并提到当日玄苦大师遇害时,张禹也在少林寺。
这番话若是没有澄清,误会自然会加深。
然而,张禹听后神色平静,解释道:“当日我确实在少林寺,但自始至终未离开过寺内。少林寺的高僧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根本不可能去杀乔氏夫妇。”
他顿了顿,语气轻松:“其实,你应该庆幸凶手不是我。”张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否则,你这一辈子都报仇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