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神登基以后,只许大楚、漠如周边小国一般,只称王,不成皇。
打又打不过,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一忍这么多年,也没搞过几回事。
原以为他这一生,这么安安分分地就过去了。
可这突如其来的天灾,还有那该死的天命人。
都令漠北国君嫉妒不已。
自他幼时,便一直生活在那个杀神的阴影之下。
这边算了,那个杀神几十年没有孩子,他差点笑掉大牙。
偏偏突然生了个宝贝出来,还是什么天定帝王!
四岁的天命帝王!神迹世间可见。
那他这兢兢业业一生算什么?天灾过后,民心不稳,还让神迹映照天幕。
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们,亡国之期已到。
这让漠北国君如何能接受费力地趁着天灾,趁着皇帝培养太子的班底。
往大昭那儿送了毒药,却还没有用。
看着传来的战书,漠北国君气血翻涌,什么也没得到,还让那个杀神起了杀心。
若是那个杀神,如同以往,直接攻伐。
那漠北国君还抱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心。
可偏偏,他要玩那离间之计!
各地起义不断,朝中也隐隐不稳,漠北国君看完战书,气愤惊恐之下。
直接晕死过去。
再一醒来,就见那个被他打压了十几年的堂兄,联合着漠北的臣子在外求见。
漠北国君嫡长子英年早逝,如今膝下的孩子年幼,而他这个国君,已隐隐令臣民不满。
如今堂兄来此探望,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他底下的王位。
“王上。”漠北皇后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坐在床榻边,眉宇间难掩担忧,迷茫。
看着自己还年幼的孩子,漠北国君眼底闪过一抹决绝:“让他们进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使漠北国君即刻奄奄一息,外忧内患之下,已然命悬一线。
但好歹是掌权多年的国君,太祖之子不敢多有冒犯。
尽管被打压了十几年,但昔日王位还是他拱手相让出去的。
于公于私,他此刻都分外谦卑。
不过说到最后,仍免不了图穷匕现:“王上,如今大昭皇帝向漠北宣战,碍于帝王之威。
各地辖区纷纷已有脱离之势。民间怨声载道,皆不愿为我漠北之民。说起来,昔日王上对天灾一说嗤之以鼻,又派人暗害大昭太子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