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青闻言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胡大夫,说:“陛下自两年前,便开始服用这药丸,是太医署的陈御医给调制的,我不知是否有您说的陀罗花,还请您亲自看看。”
胡大夫接过瓷瓶,甫一打开瓷瓶便闻到了陀罗花独特的香味,他盖上瓶盖又双手递还给了王长青,“这药丸中确有陀罗花,那便与草民诊断一致。”他继续问:“陛下可是在服用了这药丸之后,便不定期的有某个地方会疼痛不已,甚至还时常暴躁不已?”
王长青现下已然相信这胡大夫医术高明,他连连点头说:“没错,这两年陛下时常犯头疾,刚开始还间隔一两个月,直至今岁几乎日日都会犯头疾,但只要服用这药丸便能缓解了。”
胡大夫眉头紧锁,缓缓点头,“王公公,草民便直说了。”
“胡大夫但说无妨。”
“陛下并不是得了魇症,而是中了这陀罗花之毒,用药之人十分谨慎,深谙药理,每次都控制住药量,先是让陛下对此药产生依赖,直至毒性在陛下体内慢慢累积,随着头疾愈来愈频繁,体内地毒素越来越多,便能影响陛下神智,让他产生幻觉。故陛下并不是受了惊吓得了魇症,而是中了毒,”
王长青听后面色煞白,咬牙切齿道:“那天杀的陈御医,心思竟然如此歹毒,陛下可从未亏待过他。”
晏泰则关切的问:“胡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胡大夫微微叹气,说:“陀罗花的毒并不难解,难就难在陛下体内毒素堆积,且因此毒会让人产生依赖,突然戒断,陛下会遭受难以忍受的折磨,过程十分难熬。”
“这...”王长青为难得看向晏泰,后者沉声问:“如果此毒不解,陛下的神智是不是难以恢复?”
“是的。”
“那边先解,待皇兄恢复一定神智之后,陛下有任何责怪之处,都有本王一力承担。”
胡大夫又看向了满脸忧虑的王长青,他叹了一口气后,也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