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母亲有和你相似的爱好,旁人都不能理解,但我觉得我也很喜欢。女人什么都可以喜欢,从来都不应该受到限制!而且只有我们可以真正做出生活中需要的物件,才可以满足我们的生活所需,这样不依赖男人也能生活!”

对于一个陌生人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我还是忍不住对她倾诉,明月对这些问题都不感兴趣,我不好和她讲。和禹绍年的友情让我明白了朋友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总有些话要藏在心底。

我原以为梁烟不会回答我的话,若她不回答,我就准备一走了之,但她却将身子转过来,面对着我,头虽然没有抬起来,可好歹开口和我交谈。但她刚一开口,我就愣住了,她问我会不会一种算数的方式,但我连这名称都没有听过。

我扭扭捏捏的对她说,我并不知道,她只是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连这么简单的都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你知道墨子吗?你知道他的志向吗?你要不知道就不需要和我说了。”

她的态度很傲慢,我实在不想她他多言,但毕竟是我先来找她,便只好耐下心来回答:“墨子认为爱无差等,我觉得他说的很好。”

但我其实称不上多么同意,这不过是美好的理想,在如今当然不可能实现,而且我喜欢经学,终究还是放不下对于自己身份的在意,这就让我永远不可能真正认同墨子。

我没有说出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她好像已经猜到了我心中的纠结,又转过身,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想和你多说,你要是想和我说话,就先去了解我之前问你的问题”

他说的那些书如今很多都已经失传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得到,当然也没有和她对话的可能。遇上这样傲慢无礼的人实在让人无话可说,但也是我先碰这块硬石头的。不过聊不到一起去也就罢了,何必要惹这个麻烦?

我对她打了个招呼,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她却叫住了我,我正兴致勃勃的想听她会对我说什么,但她却翻了个白眼,仰起头连看都不看我:“像你这样蠢笨的人还想来和我搭话,真是没意思,我只和我看得上的人说话。”

难怪没有人理她,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没再多言,离开了这沉闷无趣的人。但我还是始终想着她正在制作的那把簪子,若是我的簪子也能变成这样,不就可以成为暗器吗?说不定也会有用武之地…

小主,

接下来的几日,我总是想着她做的簪子,也总是想着她说过的那些话,虽然这个人很傲慢,但她喜爱的墨家我倒是很感兴趣。在读经书的时候,我也总是在思考为何父子关系是天然而定不可更改的。儒家没有任何一条内容很有逻辑的指出这一内容的来源,但这就成为推演人文关系的起点,这不是很值得商榷吗?

和儒家的人自然对此聊不出什么花样,我思考的这些问题都被他们认为是大逆不道。其实以前在读书的时候,我也考虑过并不是所有情况下都是父慈子孝,在很多时候,人伦总会出现失序,当面对关系中无法处理的矛盾时,这段关系就是不应该改变的吗?也许墨家可以对此提供借鉴,若是有机会,我倒真想和她聊聊,但她不是个入世的人,觉得我们都是些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