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哥来问我,你就说我有事先走了。”邝隐对身旁的男孩留下这句话,便迈步跟了出去。
男孩嘴角浮动笑容像一颗星星耀眼,他接过邝隐手中的高脚杯,叮嘱道:“这个忙我帮了,只是我们的婚约你别忘了,曾经当过一回渣男了,到我这怎么也要立个好人设,你说是吧,未婚夫。”
邝隐停下脚步,转身回望,神情中透着一丝冷冽:“这婚约是怎么来的你很清楚。”
男孩端起邝隐的那杯酒,轻抿一口,液体滑过喉结,透出一种沉稳的魅力:“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你不爱我,也必须娶我。”
“要我说,那些为了成全对方而甘愿牺牲自己的人,就不配得到幸福,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虚无缥缈的幸福,都是忍着痛咬着牙拼来的。”
“你不拼,不用手段,幸福不会主动跑到你跟前。”
“这人啊,大多都是喜欢犯贱的。”
“别人追着你捧着你,你不当回事,可真当这个人消失的时候,那疼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你说是吧,阿隐。”
男孩话意明显,邝隐冷哼一声,轻蔑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冷心冷肺的人:“容熙,我很欣赏你。”
“但你要知道,我娶你,正是因为这份欣赏,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该知道怎么做。”
“只要你表现得够好,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
“但这前提是,你要安分守己。”
“不该知道的就要忘掉,懂吗?”
容熙面色沉静,向着邝隐举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懂的,那就祝你好运了。”
望着邝隐渐行渐远的背影,容熙脸上的那份沉静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落寞与难过。
——
邝隐追出时,覃枭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他立于会场门前,摸出一支烟,默默点燃。
烟至半支,身旁忽地传来一声:“找我有事?”
邝隐侧首,双眸缓缓睁大,他没想过眼前这个人还能和他搭话。
他的声音哽在喉间,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吐出话语:“你没走?”
覃枭徐徐转向邝隐那一侧,二人视线交汇之际,覃枭只觉那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爱意似要冲破他的胸腔。
叹息时,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本来想走的,后来想想,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也没办法对你死心,一年了,总是这么想着你,也不是个事,总得把话说清楚,我才能彻底放弃你。”
覃枭这一番话真诚的不能再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