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空无一人,就算是死在哪处,也不会有人难过。
所以,他不需要外套。
风雨不止,寒意层层叠叠像秦斯以袭来,穿透他单薄的衣衫,像冰刺那般擦过他的皮肤。
骤然的寒冷让他突然变得清醒。
他想明白了。
其实,他早就失去爱人了。
不管是迟尔夏,还是温书浅。
在他选择时央的那一刻,他便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这个人了。
狗笼的囚禁,强行注射的针剂,一巴掌打聋的耳朵,还有无数次的暴力行为和辱骂。
他哪还有机会了。
他就是个混蛋。
他就该死!
夜很长,秦斯以却不觉得。
反正郎辰今晚不归,没人管着他。
他就待在别墅外,站累了就靠墙坐着。
心脏处传来的痛也被他无视。
肺部传来的窒息感他也不在乎。
秦斯以想,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遂了他的愿,死在这场大雨中。
死了好。
死了就不痛了。
天,总是不遂人愿,凌晨5点,秦斯以还是清醒的。
既如此,他便也不与天作对。
转身走进别墅。
他洗了澡,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
温书浅的订婚宴在晚上八点。
他并没有很着急。
走下床,到衣柜里随便拿了一套郎辰的运动装,穿在身上。
他此刻的身份出席这种场合,口罩和帽子少不了。
都穿好后,他开了郎辰的车,先去了花店。
他让店员包了一大束白色洋桔梗。
上一次没送出去,这一次依旧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
他开到了订婚会场。
下了车,压低了帽檐。
只是,像秦斯以这样,哪怕是遮住了脸,也依旧能吸引别人目光的存在,怎么能做到不引起别人注意呢。
189的身高,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还有捧着花的那双手,都是别人羡慕的存在。
再加上他怀里那捧白色洋桔梗,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成功进入订婚宴会场的大门。
他却在进入主会场的时候被拦下。
“先生,请您出示邀请函。”
秦斯以摇摇头,开口时声音嘶哑:“我是附近花店的店员,应要求来给客户送花的。”
“他告诉我让我直接进去拿给他。”
工作人员道:“请问是哪一位客户订的花。”
秦斯以:“亓染先生。”
或许是名字对上了,工作人员便也没再多为难。
秦斯以道谢后,拿着那捧花走进了主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