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鹤想也没想:“好听。”
“说实话。”
琴音止,陈平玩味地抬眸,眼底的警示不言而喻。
肖鹤一愣,随即果断地摇头:“不好听!”
“不好听?”陈平眸光开始闪烁,嘴角闪过一抹狡黠,“你再想想。”
“好……好听?”话一出口,肖鹤又觉不对,忍不住嗫喏地反问:“还是不好听?”
“你问我?”
陈平眸色一深,随后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形裹着无形的压迫,朝着肖鹤步步逼近。
肖鹤浑身一僵,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好想逃。
“难听死了!”
幽幽的一声响起,适时地拯救了濒临崩溃的肖鹤,肖鹤眼神骤亮,满眼欢喜地抬头。
只见一道靛青身影如利箭般破空而下,韩信骤然落地,稳如磐石,周身的冷峻和孤傲逼得肖鹤忍不住倒退一步,两眼放光地看着韩信。
陈平目光一窒,随即敛去眼底的异色,噙一抹笑着上前:“楚王何时来的,怎不叫人通报一声?陈平好做准备。”
韩信扫一眼肖鹤,淡淡地抛出三个字:“你问他。”
肖鹤一愣,随即转向陈平一脸正色道:“属下不知道。”
“很好!”陈平玩味地抬眸,眼底却冷意翻涌:“我看你这个侍卫也不要干了!”
肖鹤呆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随即埋怨地瞪一眼韩信:“楚王这听墙角的毛病一点没改。”
韩信没有理会肖鹤,目光淡淡地落向一旁的古琴:“琴技差,怨不得别人。”
此话一出,肖鹤顿觉头皮发麻,于是强忍住惊悚悄悄地瞥一眼自家主子,果然,主子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行,那你来。”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肖鹤索性豁出去了:“楚王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韩信扫一眼肖鹤,于是掀起衣摆于琴前坐下,靛青色衣袂无风而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焦尾琴上方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