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吴,你这不行,看我的。”
老痒过来,一手穿过树杈扶着良师爷的后脑勺,一手狠狠用力的掐上对方的人中。
他可不似吴斜般温柔好心,他历经多次蜕变,面对这个第一次蜕变的弱鸡,他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嗷~!”
强烈的痛感唤回了良师爷的神智,他顶着人中上的一块儿青紫,懵懵的抬头:“吴小哥、痒小爷,还有……”
“鬼啊——!!!”
眼看良师爷又要白眼一翻,背过气去。
老痒毫不留情的又掐上了对方的人中,醒神提气。
“嗷——!!!”
吴斜拍着良师爷的臂膀,连连安慰:“别怕别怕,素素小姐是人不是鬼,她是过来救我们的……”
“你先配合一下,我们把你弄出来,这么一直卡在树杈子里说话也不合适啊。”
“哦哦,好……好……”
吴斜和老痒一起动手,神智回归的良师爷很快就从树杈子里被拖了出来。
“火把。”
被拖出来时,他还不忘伸手,把还燃烧着的火把给一起捎带出来。
良师爷腿脚酸软的坐在地上,把拴了根绳挂在脖子上的眼镜重新带到脸上,手臂颤抖的整理了一下形容,冲着蓝衣的宫素素拱拱手,有气无力的告罪:“在下惶恐失态,让素素小姐见笑了。多谢您不计前嫌,前来搭救。”
“顺手罢了,又不是特意来救你们的。”
宫素素转身,朝着上边去:“走了。”
吴斜拽了一下良师爷想要把他扶起来,然而男人尝试了一下,一脸苦笑的摇摇头:“吴小哥,在下实在是脱力了,起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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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按了一下良师爷还在不自控抖动的大腿,一脸为难的看向宫素素和老痒:“素素小姐,不知我们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这一路奔跑攀爬的,我也有些吃不消了。这树也不知道有多高……”
老痒将枪背在肩上,面色有些难看:“就你好心,他和我们不过是半、半道搭伙的,你不会忘了自己被他们、逼、逼着带路,还差点儿死在他们手里吧?”
“要我说,起不来,就留下,喂虫子好了!”
“前边逃命的时候,也没看他、跑、跑不动。”
吴斜悄摸摸的看了素素小姐一眼,生怕她因为半道加入和留下这两个关键词心生不虞,将他们给留在这儿独立求生,虽然素素小姐现在看起来没有这个意思。
但也正如老痒前边所说,他和对方的关系并不亲近,更算不上好。
他所依仗不过是素素小姐的善心与怜悯,还有调剂式的言而有信。
“老痒,我确实也累了,爬树不是个轻快活,你的体力真的还够吗?”
对上吴斜苦涩为难的表情,老痒的面色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忽略的地方,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起身不能的良师爷,结结巴巴的松了口:“你、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是脱力,掉下来就不好了。那就、休息、休息吧。”
“素素小姐,可以吗?”
宫素素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从争执到达成一致,面对吴斜的询问,她弹弹在身前乱飞的纸蝶,找了个位置合适的树杈坐下:“你们都商量好了,还问我作甚。反正,我也没意见。”
吴斜苦笑着,双手合十的冲着素素小姐告饶,素素小姐这张嘴儿,真是半点儿不饶人。
老痒悄悄的撇撇嘴,心里不是很待见这个三次都不请自来的女人。
姑娘家家的往深山老林里钻什么钻,净给他的计划起波折,也不怕被深山里的老光棍给扣下当媳妇,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有点本事护身也未必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在想什么?”
宫素素对恶意的感知很敏锐,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假形很不待见自己,如今更是生出些针对性的恶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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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三爷(良心未泯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素素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吴小三爷((づ╥﹏╥)づ):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慈悲为怀的,捞小子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