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还有一个小账本,写着,每一年宫世良给自己小弟子准备的诞辰礼物。
要不是这本时时更新的礼物册,他们也不能确定宫家囚了一只活着的麒麟崽子。
小崽子是宫世良最后的小徒弟,不是关门弟子胜似关门弟子。
圈子里的都知道,当年在宫老族长的小徒弟身死道消后,宫老前辈虽然还指点教导小辈,却再也没收过徒弟。
都说宫世良老前辈对一手带大的小徒弟用情至深,但谁又知道埋得更深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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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余年抬头看了宫荞荞一眼,轻声嗯了一声。
张乔乔这人似乎永远都这样冷静自持,当年得知小族长失踪的时候,面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默默的去照顾尊上。
但这人背地里心黑的很,最会在尊上面前装模做样、撒娇卖痴。
似乎只有在尊上的面前,她才会放纵自己的情绪。
……
小纸人似乎尤不死心,它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来,抱着血脉珠气哼哼的走到小崽子的手上。
一步一步,踩得稳走得重,弄得沈鹤远觉得皮肤上痒痒的。
沈鹤远握拳的右手,虎口朝上的放在桌子上,小纸人一屁股坐在了手掌蜷出的窝窝里,踢嗒着两条小短腿,抱着血脉珠,仰着脑袋看人。
沈鹤远不动,它也不动,一踢一踢的小脚敲在沈鹤远的手上。
主人说,小崽子在耍它玩。
嘤~!太可恶了。
它这么真诚可爱的一只小纸灵,怎么会有麒麟崽子忍心恶劣的欺负它。
小崽子,你不是没有眼,你是没有心!
嘤嘤嘤~!(╥╯^╰╥)
可怜它一颗真心错付,满腔真情无人怜……
沈鹤远瞟了一眼突然安坐不动的小纸灵,总觉得对方似乎没有表现出来的乖巧。
小纸人踢嗒了一会儿,看小崽子还是装没看见它,黑毛鼠都舔完毛毛,趴在桌子上抄着爪子看戏了。
哼~!
小纸人一个翻身,将血脉珠按在小崽子的手窝窝里,自己叉着腰站起来,恨恨的跺了两脚后,从手上跳了下去。
它!要!!放大招!!!
装瞎是吧!小纸灵也不是好欺负的,它也是有手段,让小崽子不得不正视自己,将自己放到眼里的。
小纸人一步一步走到沈鹤远的水碗前,垫脚扒着碗边看着里面的清水,小纸人心一横,爬上碗跳了进去。
湿哒哒的小家伙从水里把自己捞出来,走到小崽子的正前方,把自己卷成一个卷,开始写字。
‘沈鹤远,你认识张瑞霄吗。’
小纸人写下的每一笔水痕,都反射着白亮的水光。
似乎满室的光辉都投射到了这里,直愣愣的强行映入沈鹤远的眼底。
张瑞霄……
他好像,没法继续漠视这个奇怪的小纸灵了……
感受着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打成卷的小纸人悄悄松开一个脑袋。
哼哼,终归你眼里还是有我了。
沈鹤远缓缓的摊开手掌,小纸灵放在手上的珠子顺势滚到掌心。
因用力而撕裂的伤口,在掌心留下了濡湿的血痕。
小小的珠子亮出了温暖的光。
朦胧又柔和,一点儿都不刺眼。
宫余年的桌子上,也亮出了同样的光辉。
血脉确认无误。
小纸人将自己完全展开,它抱着血脉珠摩挲着,一行微亮的小字从珠子里投递到石桌上。
‘张鹤山,我们来接你回家。’
家?
沈鹤远的目光在最后一个字上多停了一瞬,面上一片无动于衷。
他叫沈鹤远,张鹤山的家与他何干。
小纸人眼巴巴的仰着头,似乎在期待他给出一些回应。
但,他又能有什么回应。
他想多了解一些阿娘的事,或者单纯有人和他一起聊聊阿娘也好,他怕自己越来越记不住阿娘的样子,和记不得阿爹一般忘记阿娘。
来者撒下了饵,却又在他咬钩后闭口不谈,他讨厌这个恶劣的家伙,决定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