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只是看到了青铜树成为神树的记忆,看到了商末的最后一场,也是最为盛大的一场举国大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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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参与祭祀的先祖,也看到了神辉熠熠的尊上。”
想到那流淌不休的鲜血,张云山努力的勾起一抹笑,去回忆对方盘旋于高空时的身姿:“我跟你们说,以神鸟本相现身的尊上,真的是漂亮极了,是天地间最亮眼夺目的殊色。”
但一切都化作握不住的掌中流光,在祭坛上只余尊上和青铜树时,尊上的神色似乎有些落寞。
那些浩大的回响,携着鬼神的怒骂哀嚎,一起沉默于地下的深处。
青铜神树一点点儿的下沉,曾经满是生灵的肃穆祭坛,最终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尊上。
但这些过往,最终也被漫长的时光掩盖遗忘……
族中的记载只剩下寥寥几页,对于尊上更是不知其然。
在被遗忘的时光里,尊上是否也会感到寂寞与不甘?
在张云山怔怔出神的时候,其余几人也陆续的从幻境中醒来。
彼此对视间,眼中流转着相同的信念。
他们要努力一点儿,再努力一点儿,要像先祖一样能够帮到尊上,而不是让尊上一直帮扶他们。
要对尊上很好很好,要让尊上不要再感到落寞。
回头就观察一下张乔乔是怎么跟尊上撒娇的,不会想还不会学吗?
不就是笑的软一点儿,甜一点儿吗?他们这张脸又不是长得不好看,回去就照着镜子练!
……
“小远,你真的要杀师父吗?”
一身宝蓝唐装的中年男子,目光颤抖、满面的悲切的看着不远处的瘦弱少年。
“啧!宫老家主,这个时候还演戏就没必要了吧?说的你们好像有多师徒情深一样。”
宫余年实在是看不惯宫老家主的装模作样,在捆得严实的人身上又扎了一刀,保证不在要害上。
“孽障,你们是要为了张家背叛宫家吗!!别忘了宫家才是你们血脉相连的家族!!!”
“老头子,你真不说,那个叫张海风的小孩被你送到哪里去了吗?一会儿荞荞动手,可就没我这么温和了。”
宫世良一脸怒气的瞪着眼前的逆孙孽障,这两人哪里是让宫家再度兴盛的天才,这两个分明是来掘宫家根的孽障。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被人摸到暗室,更没想到有人能不被他察觉的借着他进来。
一进来,这两个孽障,咔咔就给他办了!!!一个破法,一个禁蛊,一个废他道宫,一个断他筋脉,然后卸了他的四肢关节把他捆的严严实实的,不给他一点儿拖着沈鹤远同归于尽的机会。
此时,宫世良只恨自己准备做的不足,没在嘴里安置一份毒药有备无患,他不该对自己的控制手段如此自信的。
“你别想你那只蛊虫了,春秋三日醉,是特别针对同命蛊调制的一种药,温和无害,只是会让蛊虫沉睡三日,生死不醒。”
“这是你们从张家学的手段吗?”
“啊~!确实如此。”宫余年拖着懒洋洋的音调,漫不经心的回答。
“所以早在你们父母那一辈,就背叛了宫家了吧?”宫世良面露冷笑,不再拿眼前人当血脉玄孙看。
“他们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给自家至亲血脉下蛊,老家主,你还真是心狠。”
“可惜我还不够狠,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们生的孽障牵连宫家。”
“不,就是因为你太狠,阿爹和阿娘才将我们藏了起来。而我们回来,就是为了找你报仇的呀~!我们是来讨债的~!”
宫余年顺着宫世良的话往下编。
“哼,和张家搅合在一起,你们迟早会下来陪我的。真以为他们还是当年代天巡查的张家吗?他们早就被放弃了,如今的天命可是……”
“可是凤凰汪家,是吗?”
“你们竟然知道!!!”
“呼~!”宫余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把张家人都想的那么傻好吗?又不是所有人都脑子有病。”
“怎么,张家要违逆天命不成?可笑!!!”
“你的废话太多了,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荞荞,你那边儿好了没?”
宫余年在心里叹息一声,如今的宫家老家主,除了那张脸,看不出半点当年的宫家小道士的模样了。
岁月是把不知会被谁握着的刀,它可以将你雕琢的光彩夺目,也可以让你变得面目全非。
活的越久,曾经那颗通透的心就越发的容易蒙尘,从宫世良一念之差起,他就逐渐的在沼泽中越陷越深,终不复当年模样。
瑞字辈的人,运气是真的不好,摊上那样笃信天命的族长,又摊上变心的至交好友。
“你要和他聊两句吗?”
宫荞荞引出沈鹤年心头的同命蛊,这小虫子厉害,但也贪吃。在蛊术还算兴盛的朝代,不是没人觊觎张家人的寿命与血脉,从而下过奇奇怪怪的蛊。
顺便说一下,张家人那张脸也是蛮招人的,很得一些苗疆蛊师的喜欢,弄得为了不节外生枝,出苗疆任务时,张家人个个往邋遢里糟践自己,因为气质身手甚好,普普通通的脸也有被看上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