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问:“田夫人,他去了二号间,小的看着那人面生,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田夫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笑着说:“那就麻烦周掌柜的帮我安排相邻的包间吧。”
周掌柜的也不再多问,他连忙说:“隔壁那间正好空着,请您和这位夫人上去吧。”说着就亲自引着田夫人和梅含笑一行人上去了。
二号房间里,陈公公的对面坐着一个长相儒雅的人,此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
他的眼睛锐利地看着眼前这个声音尖细的太监说:“陈公公,有话直说吧,你叫陈某到这里来做什么?”
陈公公笑了:“陈太傅还是那么直爽,不管怎么说,咱家也姓陈,想当年祖上可都是一家人啊。“
陈太傅鄙夷地说:“我们陈家没有当太监的人。”
陈公公的脸皮就是再厚,这种污辱性极强的话,也让他着实很难堪。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重新绽开笑脸:“陈太傅说得是。不过我们长公主一直就非常欣赏您的为人,钦佩您的才学。这不,这次咱家来宁远,长公主特意嘱咐咱家一定要来探望陈公公。这是长公主送给您的。”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陈太傅看了一眼那张纸,那竟然是一张银票。上面明码标价10万两。
他冷笑:“这么贵,我可不敢收。长公主这么舍得,是想要本官做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不用拐弯,直接说目的。”
陈公公转了一下眼珠子叹气说:“哎,您大概听说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吧?现在公主的日子太难了。”
陈太傅不动声色地说:“那又如何?皇家的事情,我这个远在宁远的外人又能做什么?”
隔壁的房间,田夫人拉着梅含笑贴着墙面,细细地又费劲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