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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责骂自己扇打自己,几近疯狂,冷谦寒趴在床边上睡被吵醒。
一开始声音断断续续的,因为人没完全醒来迷迷糊糊的,很快就如雷般惊醒,一楼厅上的声音清晰入耳,刺痛他的耳,震撼他的心。
“清浅!”
惊心地喊叫一声,猛地跑出房间冲下楼,跪在沐清浅面前,将她双手合十捉住,红着眼苦苦哀求她:
“清浅,不要打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话还没说完,沐清浅就激烈反驳:
“就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爸爸妈妈,我是个孽障,我打死我自己给爸爸妈妈赎罪!”
她用力要把手抽开继续打自己,冷谦寒捉得更紧:
“不要,不要这样,真的不是你的错,发生车祸是意外,谁都不想的,求求你不要再打自己,你爸爸妈妈不想看到你这样的,呜呜……”
他声音颤抖,哭了,流泪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劝说清浅,不管他怎么说,清浅都听不进去。
她更激烈了,用尽力抽手,“你放开我,我不死活着也是个罪孽!”
她觉得她就不该活着,八年前入狱就不该活了,家里所有的不幸都是她带来的,所以活着就是罪孽!
“不要,是我的错,你打我,你打我,打死我……”
他似乎找到了办法,拿着清浅的手打他自己,打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却像是沉重的铁锤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他的心。
沐清浅要挣扎的,但是挣不开,她便消停了,冷静下来。
冷谦寒松了一口气,迅速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在沙发上。
“我去拿药,乖。”
他抚头轻哄一声便急急忙忙去拿药,清浅把自己的脸打肿了,他太过心痛。
可是沐清浅趁他去拿药,又跪在了地上扇打自己耳光。
这一次没有喊自己是孽障,就是不停地打,疯狂地打。
她说要打死自己,就是靠打自己耳光,不知道要打到什么程度才会死,就是这么打着,因为打耳光才能体现她的罪孽。
冷谦寒又急着回来捉住她,他一捉住她便消停了,他尝试放开她就又开始打。
她消停冷静,不过是为了再打自己,跟冷谦寒的博弈就像是打游击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