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猛地一把抓起赵元奴的手腕,眼中恨意如火焰般跳动,沉声道:“你可知那所谓的大官人,将她折磨成了何种模样?”
赵元奴美眸圆睁,微微一怔,娇声斥道:“哼,能得大官人之垂青,她还能有何不满?”
李继怒目圆瞪,喝道:“还能有何不满?”言罢,紧紧攥住赵元奴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朝着樊楼而去。
赵元奴被李继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道:“放开我,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
李继一言不发,只是拽着赵元奴快步前行。不多时,他们来到李师师的房间门口。
李继指着躺在床上、遍体鳞伤的李师师,轻声问道:“这便是你口中的恩宠?这般恩宠,不如让给你如何?”
赵元奴瞪大那如秋水般的大眼睛,满脸震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她颤抖着声音言道:“这……她怎会落得如此模样?”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李继轻哼一声,道:“哼,姐姐至此,皆是拜那赵大官人所赐。若你愿意,不如下次你来伺候那大官人如何?”
赵元奴连连摇头,声音颤抖着说道:“不,怎会如此?我虽身处这烟花之地,见过诸多之人,却从未想过会有这般令人作呕之事。”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她的心湖,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赵元奴挣脱开束缚,冲到李师师床前,抽泣道:“姐姐,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你我二人曾亲如姐妹,曾立下豪言,只卖艺不卖身。”
“可自从他的到来,一切都变了。是他让我们反目成仇,这满身的伤痕皆是因他而起。”
随即,她满眼恨意地转头望向李继:“你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受此等屈辱?”
这一声惊叹,吓得李师师如惊弓之鸟,即刻蜷缩着身体,哀求道:“官,官人!饶过奴家罢……”
赵元奴满眼疼惜,一把握住李师师的手,安慰道:“姐姐莫怕,是我啊!”
李继缓步迈近前,沉声道:“这仅是我们看到的,自他踏入这樊楼之时,不知姐姐受了多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