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既罢,县令紧紧握住李继之手,语重心长而言:“李大人,这几日且委屈你暂居县衙。”
“至于你的住所,便交予本官,定会为你觅一处位置绝佳的宅子。”
李继微微摇头,洒脱一笑道:“大人无需这般费心,有这县衙可居,已然甚佳。”
县令率一干人等将李继安置于后院,而后纷纷离去。
李继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对着身旁的青梅轻声道:“瞧见没?这便是现实。”
“若我无姐姐与柴进的关系,这群趋炎附势之人,又岂会正眼瞧我?”
青梅螓首低垂,浅然一笑道:“郎君所言极是,青梅亦深有感触。”
李继抬起臂膀,轻轻搭在青梅的肩头,笑道:“莫要再称郎君,我不喜欢这称呼。”
青梅抬首望向李继,眼中满是诚挚,问道:“那,那青梅该如何称呼你呢?”
李继手抚下颌,仰头沉吟片刻道:“嗯……那便叫好哥哥吧。既不会过于疏远,又显得格外亲昵。”
青梅莞尔一笑,低头柔声道:“那便依您,好哥哥。”
一旁的时迁轻轻扯了扯李继之衣角,低声道:“哥哥,你瞧那边。”
李继顺着时迁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武松怀抱酒坛,仰头望着明月,独自饮酒。那落寞的背影,确是显得有些悲凉。
只听时迁低声言道:“自打进了这阳谷县,他便有些郁郁寡欢。我问他为何如此,他却缄口不言。”
李继望着空中明月,长叹一声道:“那李太白在月下思故乡,这武二郎于风中念兄长……”
“呦?一不小心还双押了,那就顺口‘skr’一句吧!!!”
言罢,李继缓缓移步至武松近前,拿过武松的酒饮了几口,缓缓开口道:“怎的?二郎这是想家了?”
武松轻叹一声道:“这阳谷县距清河县近在咫尺,我却不能回去探望兄长,好不叫人揪心!”
李继心中暗忖:熟知水浒的人皆知晓,你所犯之事,根本算不得人命官司。但我却不知该如何与你言说,着实令人头疼。
思罢,李继轻拍武松的肩膀,朗声道:“我知晓你的忧虑。不如明日我随你一同奔赴清河县,将你兄长接来如何?”
武松眼前一亮,激动道:“哥哥此言当真?可,可我身上尚有官司,只怕会连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