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缓缓转过身,一把扯掉郑大嘴里的布:“郑大,你还有何话可说?”
“私自收售影苓草,先后致使一十八口百姓惨死,又雇凶妄图加害本官不成,错杀了武值。谋害了衙役冯平”
“对了,还有石秀的叔父,也是因误食你们所售的影苓草,才会突然暴毙。这二十条人命,你觉得还会有人保你吗?”
郑大涕泪横流,连连叩首:“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李继一把揪住其衣领,怒斥道:“你犯下如此重罪,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事已至此,你还不愿供出主谋吗?”
郑大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怔在原地。李继继续言道:“你若老实交代,我或可酌情处理。”
“让你那久病缠身的老母亲有个盼头。但若你依旧顽固不化,那本官便只能依法处置了!”
郑大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那又如何……横竖都是一死!你们斗不过他的……斗不过他的!”
“他是谁?如实招来!”李继怒喝一声。那郑大仿佛中了魔怔,只是反复念叨着那句话。
李继轻叹一声,随即转过身言道:“将郑大收监,命人十二个时辰轮流看守,切不可让他出任何意外!”
“秦风、杨浦、范邕三人通通打入牢房。”
众人领命退下之际,武松忽地双膝跪地,声泪俱下道:“哥哥,如今案情已然明朗,定要为吾兄报仇雪恨!”
石秀亦跪在武松身侧,拱手言道:“大人,小人叔父无辜枉死,恳请大人将郑大等人枭首示众,以消我等心头之恨!”
李继急忙将两人扶起,摇头叹道:“二位切莫心急。方才那郑大之言,你们可曾听闻?”
“若不能将背后主谋擒获,又怎能让武值大哥与你的叔父安息呢?”
武松咬牙切齿道:“那生药铺唯有郑大与钱掌柜两人,能让他如此惧怕之人,想必定是钱掌柜!不如让小弟去将他拿来如何?”
李继轻叹道:“莫要将事情想得这般简单。往往我们所能看到的,皆是他人想让我们看到的罢了。”
石秀皱着眉头问道:“大人之意是……那钱掌柜背后另有其人?”
李继扬起嘴角,低声言道:“不过是猜测罢了,当不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