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进去了,于是前些日子做了不少寻事令,得了不少酬劳。只是还没来得及存给她,她就突然睡着了。
沈稳对这些金钱没有概念,只是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无人的桌子上,之后便抱着阿醺离开。
他回到庆云楼,回到阿醺的房间,差人提了几桶热水,给她洗澡。
他模仿着记忆里母亲给霍彦洗澡的样子,脱掉阿醺身上的衣服,将她放进浴桶,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这还是第一次和阿醺如此近距离地待在一起,也是第一次阿醺不抗拒和他待在一起。
沈稳抬起手,贪婪地抚摸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
手指覆在阿醺唇瓣上时,忍不住贴近,像之前吻她一样轻轻一吻。
再然后是他最贪恋的耳垂,然而这次他没有靠近,而是将手从唇瓣一路往下滑,感受她的温度,触摸她的皮肤。
“怎么没有之前柔软了……”沈稳茫然地注视着她。
之后的几天里,宁连城和谢策几次登门拜访,沈稳全都视而不见。
待最后,阿醺的尸体开始腐烂发臭时,他才肯打开门。
谢策见阿醺那般样子,心里虽担心,但是却始终不敢多言。
宁连城不顾忌太多,苦口婆心劝道:“沈稳,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欺骗自己!再不将她安葬,最后只会腐烂得更快。”
沈稳寒着眸子瞟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说了,她只是睡了……”
谢策忙挡在宁连城身前,道:“既然睡了,就该让她睡在该睡的地方,而不是整天让你抱着,她也会难受的……”
谢策既知劝他无果,倒不如顺着他说。
沈稳没说话,抱着阿醺消失在庆云楼门口。
这几日,谢策和宁连城本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要赶往珏州。但是眼下发生这种事,他们不得不先放缓行程。
一来是怕沈稳太过偏执盲目杀太多人而背负无辜人命,二来是宁连城始终对阿醺觉得愧疚,总想为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