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回屋后,陶久喜眼神中满是嗔怪,问道:“阿翌到底如何了?他怎就那般忙吗?这许久都不给我写信。”
江瞬挠挠头,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笑意,解释道:“主子说了,心中千言万语,要留到与姑娘见着面时,一股脑儿倾诉,一并说个明白。只是此次军情紧急,脱不开身,这才托我带信回来。”
“快给我。” 陶久喜心急如焚,忙不迭地伸出手来索要。
江瞬赶忙递出信件,同时不忘叮嘱:“主子特意嘱咐,要姑娘独处之时方可拆看。”
陶久喜微微颔首,接过信,眼角余光扫到江瞬那双黝黑粗糙、满是风霜印记的手,再瞧他那原本俊俏的面庞如今尽显疲倦之色,不由脱口而出:“江瞬,你黑了许多,那边日子定是艰苦吧。”
念及沈之翌身处战场,多半也是如此,甚至更为艰险,心里愈发牵挂。
“姑娘有所不知,主子可比我还黑,江渠更是黑得像块炭,我们整日风里来雨里去,经受日晒雨淋,哪能不黑呢。” 江瞬笑着回应。
“你们受苦了。” 陶久喜眉头轻皱,满是心疼。
“无妨,我们这些糙汉子,整日在战场上厮杀,肤色黑白又算得了什么,可不怕旁人笑话。”
江瞬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继而说道,“姑娘,咱回头再叙旧,眼下我还得去找沈夫人说明情况,不能久留于此,改日再来看望姑娘,主子让我转告您,务必放心,他定会照料好自己的。”
言毕,起身告辞。
陶久喜送罢江瞬,匆匆关上房门,满心期待地取出那封信。
这数月间,这才是第二封。
她怀揣着忐忑与憧憬,小心翼翼拆开信封,抽出信纸,迫不及待地摊开一瞧。
可目光刚触及那行行字迹,她便僵在了原地,恰似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只见信上,一行墨字笔锋刚劲:“夫甚念阿喜柔荑,手法甚妙。”
陶久喜深吸了一口气:“沈之翌,你这个......!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