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绊地说:“身上的衣服湿了不好上床,你先脱掉,再躺上去休息,我去给你找药。”
说完,她试图松开手,想将人扶正后走开。
结果,身体才拉开一秒,席铮就沉沉地向后面的墙壁倒去,吓得她赶紧将人拉回。
席铮沉着一张涨红的脸,眉骨松松垮垮的,真的就是那种无法自理的状态。
邹晴妥协了,吃力地将他暂且抵在墙角,让墙帮忙撑住他的重量,自己抬手,顺到他的衣襟,开始帮他解扣子。
每解一颗扣子,她的手都在抖。
就算和席铮再怎么亲密过,她还是会在与他的每一次的接触中,感受到自己实实在在的心跳,和对他的不可抗拒。
她羞红着脸,视线一直不敢乱移动,直到解到只剩下里面一件,贴着他肌肉线条走向的背心时,微顿了下手指。
她如羽翼微颤般的长睫轻轻抬起,寻着席铮凝白的脖颈望了上去。
与此同时,席铮的乌眸微垂着,也在盯着她看。
视线撞击的瞬间,惊得她想收手,却被按住。
他灼热的薄唇殷红无比,有气无力的催促着她的动作:“快点脱。”
邹晴晃神,连忙应“哦”。
来到皮带时,邹晴真的僵住了。
她不知道接下去的行为,到底该不该做。
太亲密了。
太亲密了。
就像生病的丈夫,老婆在悉心照料着一样。
她紧紧抿着唇,盯着绕在席铮人鱼线处的皮带,整个眼皮发烫得厉害。
明明自己的全身是冰凉潮湿的,可是不知为何,只要看着,只要触碰到那金属扣,指腹上全是滚烫的高温。
而且,脑子里那些不该闪现出来的画面,全都闪现出来了。
邹晴很想锤死自己,这种时刻怎么能想到那些。
莫非,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也有一只“色鬼”的存在?
席铮的眸光一直压在她的头顶上,让她有种在做坏事的羞耻感,脊梁骨绷得死死的。
邹晴心底暗自拉扯了好一会,决定收回手,“剩下的,你自己脱吧,我转过去不看。”
话落,席铮倏地握住她欲将逃离的手,重重的压回手感冰凉的皮带上,滋滋咬牙,“你再说话,我就跟你一起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