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庆国夫人已经让李患之吓怕了,听了她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当然不敢说出去了,帝女一句“造谣生事,诽谤公主!”就可以直接咔嚓了她,她哪里敢到处去说,但是并不妨碍她鄙视这位驴粪蛋子表面光的公主殿下。
而此刻的秦镶玉哪里知道李患之的想法,她见公主殿下一脸的异样,不由微微蹙眉,心想“公主不是病了吧?”
于是她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李患之这才从刚才的小陶醉中清醒过来,脸色有点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说道:“哦,也没什么,你去把段将军请过来一下。”
两分钟后,段雄威一身大红袍服出现在了帝女李患之的马车前,车队也停了下来,走了几个时辰,这西北荒野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处去采买食物,只能找了一处阴凉的稀松树林让车队休息一下,拿出提前准备的面饼、肉干之类的食物充饥,五六百人的队伍、十几辆马车,把一片不大的树林填的满满的,显得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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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堑江之水哗哗的响着,水面被阳光照的波光粼粼,在远处望去就犹如一条彩色的绸带铺在西北的高原草地上,给这里的荒凉点缀了一抹诗意。
带着水气的风从江面上吹来,让人觉得有些凉意,李患之在庆国夫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紧了紧自己的衣领,长时间坐在车内让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白,侍女英婉从后面给她披上一件鹅黄色的绣花披风,她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才开口对段雄威说道:“段将军,这是什么地方?距离凉州还有多远?”
段雄威躬身一礼说道:“回公主的话,这里是西北的堑江上游地区,此地叫做碧涂滩,我们沿着堑江的主流一直向北50里之后,堑江的走势就会折向东方,那段阻断南北地势的堑江就是凉州与潞州军控制的边界,过了江我们就到凉州境内了,之后再向西北行进两天就可以到达凉州的首府岐凉城了。”
“还要过江?我们这么多人和马车怎么过江?”李患之听到要过江,下意识的问道。
段雄威嘴角咧开得意一笑说道:“哈哈,公主殿下不必忧虑,我已经派人通知我家军侯,我等抵达江岸之时,我凉州水军会派船接应的,就是再多一倍的人也可以顺利过江。”
段雄威口中的“军侯”就是凉州军这一代的首领,凉州的经略使季童鸣,因为其有凉州侯的爵位,又是统领数州兵马的实权人物,故而称其为军侯。
在有些地方掌握兵权的统兵大将,其手下为了表示恭敬,也称其为军侯,但是那样的军侯和季氏家族这个军侯的分量相差不可以道计,季氏家族的凉州侯爵位就相当于将整个凉州地区封给了季氏家族,是实打实的国中之国,权重一方,与天明帝国的中央朝廷分庭抗礼近百年,名义上是朝廷的封国,实际上已经是独立的国家,与控制朝廷的历王潞州军一系大小战争就打了不下上百场,就连凉州的官员也是自己任命的,和朝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所以在天命帝国目前的局势下能真正称为“军侯”的人,就只有西北凉州的季童鸣,和与其情况相同的冀北军首领——北原经略使、雍侯赵猛。
“原来如此。”李患之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他此刻的心情随着车队越来越接近凉州境地,也越发的忐忑了起来,自己究竟要面对怎么样的未来,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的,而且他也不喜欢男人啊,这才是他最致命的关节所在,一想到自己要和人洞房花烛夜,他就感觉好像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己娶了媳妇,可一挑开盖头,发现对方是张飞那么恐怖。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她身边的侍女小玥喊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