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冲击力乱成一团的冀北骑兵完全成了这些朝廷长枪兵突刺的靶子,战马被长枪刺中,痛苦嘶鸣,一阵跳动之下将身上的骑兵掀翻在地,还没等站起身形,便被数柄长枪刺成了马蜂窝,鲜血如注般喷射而出,瞬间染红双方脚下的大地。
冀北骑兵想要催动战马逃离这该死的绞肉磨盘,却无论如何无法如愿,四周都是拥挤的同伴,人挤着人,马挨着马,连个转身的空隙也是难得,根本无法让战马再次奔跑起来。
李患之高举手中的玄灵铁剑一声娇喝,许俦、云破军统领中军一拥而上,与拒马枪兵将冀北骑兵围在当中,两路夹击之下,冀北骑兵仿佛风浪中的枯枝败叶,顿时变得摇摇欲坠。
方啸鸣躲过了刚才的箭雨,侥幸逃得性命,如今见冀北骑兵如此惨状,也知道自己必败,他的战马十分雄壮,虽然身中数箭,依然能够正常行动,他急忙翻身上马,挥动钢叉就要杀出重围。
正冲杀之间,正遇许俦迎面杀来,许俦见是方啸鸣心中大喜,上次方啸鸣以一敌二,打伤顾俊川,战败蔺闻宇,堪称神勇,自己有意与其见个高低,无奈女皇陛下下令退兵,实在是没有机会与其交手,今日再此相遇,怎么不见个高低。
许俦也不答话,只是大喝一声便摆开掌中锯齿飞镰刀斜肩带背就朝方啸鸣砍去,方啸鸣正自冲杀,只见一将身高八尺腰大十围,及其雄壮,纵马舞刀向自己杀来,便知来者不善,只得一挺五股烈焰叉相迎,刀叉相交,火星四溅,双方你来我往便战于一处。
若是平日,方啸鸣心无旁骛与许俦交手,恐怕没有上百回合也难见高低输赢,但是今日方啸鸣被弩箭所袭,已然受了轻伤,加上战马中箭不断失血,已经是马力不济,更兼兵败之际,心中慌乱,胆气已怯,此刻又见许俦一口宝刀使的宛如电舞长空,威势惊人,心中便生退意,未战五十回合便拨马而逃。
许俦在后面紧追不舍,方啸鸣绕开大队从小路往北而逃,许俦纵马赶来,方啸鸣回身见许俦不依不饶顿时心中大怒,勒住战马回身大叫道:“贼将欺我太甚,今日定于你见个输赢!”
说罢挥动五股烈焰叉再战许俦,许俦摆锯齿飞镰刀相迎,双方刀来叉往又战三十余合,方啸鸣胯下战马已是脱力,“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正好将方啸鸣压在身下,许俦抢上前来劈头盖脸一刀挥下,方啸鸣斗大人头顿时飞上半空。
云破军见许俦单人独骑去追赶方啸鸣,恐怕有所闪失,催马追来接应,正见许俦斩了方啸鸣首级,心中大喜,与许俦提了方啸鸣首级转身杀回,令军士大叫方啸鸣已死,冀北军听闻主将已死,军心大乱,又被许俦与云破军冲杀一阵,立时就是溃败而逃,李患之催动大军随后掩杀,可怜冀北骑兵五万大军尚未施展便中计被伏,又遭两路夹击,此刻已是死伤大半,仅剩不足两万余骑拼死杀开一条血路向北而逃。
云破军见冀北骑兵逃向北面,不由气恼,李患之却笑着对其说道:“你不必烦闷,晾这些冀北骑兵也逃不出朕之掌心,尔等随朕速速向北进兵,届时不仅这两万冀北骑兵无处藏身,就是那赵林也必被朕所擒拿!”
说罢即刻命大军向北而行。
却说赵林命方啸鸣统五万骑兵为前锋,自统十万步兵为后援,浩浩荡荡向南进发,行至半夜不见方啸鸣回报,心中不安,又见道路两侧密林丛生,怪石耸立,顿觉不安,于是传斥候来到近前问道:“此是何地?”
斥候左右看看回禀道:“此乃鹤林山以北,名叫乱石林!”
赵林听闻地名,又四处扫视一番,心中惊疑不定,正要下令前去探查,只听一声鼓响,宛如战鼓擂动的马蹄之声立时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