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出来时甩掉了军皮,没想到这时还能用的上!叹息一声也是没了什么好法子,只好匆忙吃过早饭,到岔道口那儿观察一下再说了。
秦虎能想到的事儿,那些常年刀头舔血的胡子也一定能想到,白日里就再也看不到胡子的大队了。
也就是一顿饭的工夫儿,十几二十辆的爬犁从眼巴前儿跑过,从西边老路上过来北去的就有七八辆,有拉着货的有空着车的,有拉着人的有没拉人的,有围着篷子的也有敞着跑的,有结伴三两架一起的,也有独马单车的……
秦虎的眼神扫过一辆辆从西边过来北去的爬犁,想从车上找到那两张仍有些印象的面孔,可最后还是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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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他们的爬犁不能总停在道边,往前换了个位置,秦虎和老蔫躲在篷子里又拿望远镜从缝隙里往外盯了一会儿,秦虎瞧着哪个都不像,而老蔫是瞧着哪个都像!成大午听到了里头俩人低声的争论,悄悄探进头来道:“要是没法定下来,咱往昨晚做下记号的地方再走走?”
“好主意!”
秦虎和老蔫俩人也不争了,收起望远镜就奔着昨晚的来路赶了回去。
一路上迎着面又零星儿过去三五辆爬犁,车辕上老蔫就又嘀咕起来,秦虎也没法子,确实有两架爬犁上赶车的家伙有个几分胡子样儿,可秦虎还是想不见兔子不撒鹰,免得瞎耽搁工夫儿。
三人赶到做标记的河道处,先在附近找了处能隐蔽观察的山坡林地,成大午藏起来车马,然后三人都举着望远镜盯住了河道……
说来也奇怪,这样一等,河道上又不见了车马,好半天才晃悠悠地过去一辆,急得仨人脸拉得老长,谁都不愿吭气了。
眼瞅着就快午晌了,这回少当家的叹了口气吱声了,“唉,这他娘的算是一宿白瞎!不知道他们走哪儿?也不知道啥时候动?咱不等了!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当家的和那哥几个还等咱仨回去插香结拜呢,咱们回家。”
旁边哥俩无奈地摇摇头,嘿嘿地笑了,老蔫拍打拍打身上的雪沫子,“咱有钱啊!这回咱又挣海了,是咱们兄弟都跟你学的不知足了。走了,回家过年去。”
成大午也轻松下来,呵呵笑着道:“过了年,咱还来凤凰城候着那个走头子,不信找不找他们!”
哥仨这回开心起来,有说有笑地一路奔着宽甸县城而去。
……
三百多里路,肩头上没了任务压着,哥三个走得是轻松惬意,由宽甸奔灌水,再从赛马集到碱厂,腊月二十三的午晌才赶回了埂子。今儿是小年了,家里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尽管秦虎三个最后没探出胡子的下落,可这次安东之行收获甚巨,大仇也算是报了多一半儿!昨个儿晚晌,三个当家的按照秦虎的思虑想法儿,只带着几个郑字营的核心弟兄在后山摆上香案,匆匆处决了商佑兴,一来这事儿要严格保密,二来也是怕惊扰了新队伍过大年的心气儿!而商佑兴的那四个随从在路上已经不留手尾的弄死在了山沟里。
现在当家、管事的一帮人,包括樱子在内,他们更多的心思早已用在了这支新队伍上,埋藏在心底的仇恨,这回随着商佑兴的伏诛更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释放,对于秦虎哥仨跟丢了胡子也没啥在意的,喜笑颜开地敬过了少当家一杯,大家的话头儿又回到了埂子上。
郑贵堂这个大当家是高兴的不得了,放下筷子先开言了。
“虎子,你和老斗回来了,两件事情年前就要抓紧办了。一个是弟兄们的军饷和挑片子,账目都算清了,早就该发下去了!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外头忙,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发了,也让弟兄们高兴高兴;还有就是你们哥几个结拜兄弟的事情,旺财这个老大一路上都在张罗,把所有东西都准备齐了,老啃开始还惶惶恐恐的,被那哥仨一通数落也就没啥说的了,现在大家都在这儿,你给哥几个再说说。”
秦虎嘿嘿一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了三位当家的坐镇,再有了我们这亲兄弟几个拧成一股劲儿,咱这队伍的架子才真正是打下了基础。这段时间咱哥七个磨合的不错,算得上情投意合,我是没啥说的,其实等的是老啃哥。”
“少柜,咱们哥几个可都是老粗……”
“兄弟们结拜,要的是个志同道合真心实意。一个巴掌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咱们哥几个往后就是要互相学习,攥成拳头,把咱的队伍发展壮大起来。将来啊,我还想瞧着几位哥哥领着咱们的大军争锋天下、豪情万丈呢!你们可不能不给我这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