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祁愿说，"他不是出国了吗？"

祁年苦笑："是啊，出国了，结婚了，又离婚了。"

祁愿震惊地看着她："你一直......"

"对，我一直喜欢他。"祁念的声音有些哽咽，"从高中到现在，整整十二年。我知道这样很傻，可是......"

祁愿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结婚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该放下了。"祁念抬头看着月亮，"可是每次听说他的消息，我的心还是会痛。现在他离婚了，我反而更不敢靠近了。我怕......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祁愿心疼地看着姐姐。原来这些年她一直在用坚强伪装自己的脆弱，用毒舌掩饰自己的孤独。

大年初三早上，一家四口还没睡醒，门铃突然响了。

"这么早，会是谁？"祁念疑惑地去开门，身上还穿着连体睡衣，她的是白色的大胖蛇，祁愿的是青色的。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手里提着礼物盒。当他摘下围巾的那一刻，祁念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陈学长？"

"小念，好久不见。"陈明轩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刚从美国回来，听说你住在这里，就冒昧来拜访了。"

祁愿站在客厅，看着姐姐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个......我出去买点饮料。"祁愿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临走前还不忘朝陈明轩眨眨眼。

祁念看着小青蛇祁愿突然想起什么来，一声尖叫响起，随后就是兵荒马乱。

祁父祁母都被吵醒，卧室的门被打开，陈明轩看着出来的两条蛇爸蛇妈，刚刚紧绷着的表情终于是崩了，露出丝丝笑意。

片刻后，四条胖蛇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常打扮的陈明轩，顿时陈明轩觉得手心出汗，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笑出声。

“那，那什么，要不，小愿借我用一下卧室？”陈明轩指了指刚刚带来的礼物，其中就有一套情侣连体蛇的睡衣，是看到祁念推荐才买的，当时鬼使神差的下单了两件，脑中还脑补出两人穿着连体蛇睡衣玩闹的画面。

“我给你说，你真是的，烂泥扶不上墙，不是说好了两个小时以后吗？非得这么早，对了你……诶？你这是和我姐心有灵犀了？”祁愿拉着人进屋，说着说着视线落在了青白蛇的睡衣上。

陈明轩没说话，正忙着换上睡衣。

“对了，我姐可是和我说你结婚又离婚的，我也不知道是谁跟她说的，你可别像电视剧里的男女主一样没长嘴……你要是敢让我姐不开心，别怪我大过年的也让你不开心……”祁愿跟在陈明轩的身边絮絮叨叨，还没忘帮着他姐检查一下陈明轩的身体，确保他姐日后的幸福。

门被推开，祁父祁母和祁念看着两条蛇出来，没忍住笑出声，有了这套睡衣，很快陈明轩便和祁父祁母打成一片，期间也不经意透露出自己在国外单身的生活有多么难熬，每一次异国他乡的夜晚，想念的都是祁念……

下午送走了陈明轩，刚要坐下歇歇，门铃再次响起，又是四姑和昨天那个男人。

"小念啊，这是秦寿，在银行工作，年轻有为，昨天人多……"四姑热情地介绍。

秦寿露出温和的笑容，伸出手："祁小姐，久仰大名。"

祁愿抢先一步握住他的手，用力之大让他脸色微变："秦先生是吧？听说你在银行工作，不知道是哪家银行？"

"呃，是XX银行。"秦寿有些尴尬地抽回手。

"哦？"祁愿故作惊讶，"那正好，我有个朋友也在那工作，叫李强，你认识吗？"

秦寿的笑容僵了一下。祁愿当然知道他不认识，因为李强是他编的。但祁愿记得，秦寿确实在那家银行工作过，但因为骚扰女同事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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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祁怨转身对祁念说，"你不是说要给'小拳拳'喂食吗？"

祁念会意："对啊，差点忘了。"她朝秦寿露出歉意的笑，"秦先生要一起来看看吗？我养了几条蛇。"

秦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蛇......蛇吗？"再次想起昨日那些环绕在自己身边的视频。

"对啊，"祁愿热情地拉着他，"我姐可喜欢了，特别是那条眼镜王蛇，可有灵性了。"

三人来到祁念的房间，她打开保温箱，一条黄金蟒缓缓探出头。秦寿后退几步，额头冒出冷汗。

"秦先生不舒服吗？"祁念关切地问，"要不要喝点热水？"

"不......不用了。"秦寿勉强笑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看着仓皇而逃的背影，祁念和祁愿相视一笑。

秦寿离开后的第二天，祁愿就开始了他的计划。

首先，祁愿通过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拿到了秦寿的详细资料。

果然，他在XX银行只工作了半年就被辞退，原因栏赫然写着"严重违反职业道德"。

祁愿让朋友帮我打听具体情况，很快得知他曾多次骚扰女同事，还试图潜规则实习生。

"这种人渣，"朋友在电话里愤愤地说，"要不是他叔叔是分行副行长，早就被起诉了。"

祁怨记下这些信息，又通过另一个在派出所工作的同学，查到了秦寿的前科记录。原来他三年前曾因家暴被前女友报警，但最后以"感情纠纷"为由和解了。

"他前女友现在在国外，"同学告诉祁愿，"据说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控制欲才逃走的。"

原本根本不想搭理秦寿，任由他自生自灭，没想到这人连着来了两天，这些信息让祁愿更加确信，必须彻底断绝秦寿接近姐姐的可能。

接下来，祁愿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城郊一家私立精神病院的柳如烟。她患有间歇性暴力倾向，但家境殷实，父亲是本地有名的房地产商。

祁愿匿名给秦寿发了封邮件，详细描述了柳如烟的情况，特别强调了她的家世背景。

果然，不到一周，祁愿就听说秦寿开始频繁出入那家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