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低落到极点的人群瞬间沸腾,有人在回应,有人在喜极而泣,蓦然鼎沸的人声震地洛河都耳膜疼了。
她下意识地捂了陶双和林朝的耳朵,自己被噪声包围。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却还是捕捉到了陶双细若蚊呐的询问。
“我们……得救了?”
这一次,洛河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她了,她笑起来,大声地回答了她。
“是啊,陶双。”
“放心吧,那些人不会死的,崩塌的只是接近地表的建筑而已。”
在旅途中,娜莫注意到一路上维明都皱着眉头,轻松地解释道。
“可是他们要怎么出来呢?被压在下面,没有食物没有空气,还不如直接被碎石压死来的痛快。”他的声音急促,甚至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娜莫的声音一下子冷了,好像经年不化的寒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关系呢?这只能责怪亚恒的救援不力,或是那群神庙祭司的无能。”她盯着维明的眼睛,在这一刻,维明又清晰地认识到面前的人是逐夜乡的首领,而不是她表面所表现地那样无害,“将他们带到这里的也是你吧?维明。”
“你要记住,你也是从犯啊。”
“是啊。”维明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我是从犯。”
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洛河甚至切身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犹如新生。
充沛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像是为大地镀上一层如梦似幻的金箔,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这样子的强光,不可抑制地落下应激性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