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恭喜三位获得了奥运会的奖牌,第一个问题也想问三位选手。”这是新华社的记者,“在本届奥运会期间几位都有什么收获,以及在这个周期面临的困难是什么、是怎么克服的,谢谢。”
虽然还没有翻译完,但听到“三位选手”这个关键词,谢尔巴科娃和特鲁索娃都一齐看向杨栢安,示意她先回答。
“收获很多,有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团体赛宝贵的经历以及和选手们的竞技交流……很多很多,最主要的还是看到了自己的进步吧。包括自己技术动作、抗压能力以及临场应变的能力,都比四年前要好很多。”
“这一个周期最大的困难,就我个人而言啊,除了疫情可能就是伤病。”杨栢安笑了一下,“三天两头地有问题,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恢复了……还是很感谢医生以及教练组的帮助,大家的支持也给了我很大的动力坚持下去吧。”
之后两三个问题大多是外媒问的两位俄罗斯选手或者三人一起,肯定是有些尖锐的。他们提到了瓦利耶娃的失误,几乎是有些无礼地询问杨栢安“如果她没有失误,你也不会得到这块金牌”。
他们也许忘了,杨栢安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反骨,她还是18岁那一年敢在异国他乡单枪匹马直接回击记者的杨栢安,一点没变。
“好吧,我相信这位先生是为了瓦利耶娃选手感到遗憾。她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成绩,我也为此感到惋惜。”杨栢安直接摘下了耳机,微笑着注视着那位记者,身上是谁都掩盖不住的自信和光芒,“但是请这位记者先生看清楚,现在是我,杨栢安,坐在第一名的位置上,没有‘如果’。”
“您这样说,不只是对于我以及其他坐在这里的两位选手的不尊重,更是对于瓦利耶娃选手的侮辱。奥林匹克的荣誉从来都不是让出来的,我相信我的能力与之匹配,也相信如果您所说的情况发生,我也一定会奋力一搏。”
“奥林匹克的神不会心软也不会回头,一切发生过的遗憾都不会有‘如果’可言,无论是谁都不会有例外,残忍而公正。作为一名体育记者,先生,请恕我冒昧地提醒您一句,”杨栢安眼神冷冷地盯着那名记者,“您问出的问题不仅愚蠢,而且不专业。”
一如四年前的米兰,现场再次鸦雀无声。
一边坐着的谢尔巴科娃向她投来了堪称钦佩的目光,杨栢安转过头,回了她一个微笑。
杨栢安的英语语速太快,用词表面上很礼貌却十分犀利,现场很多记者都庆幸自己按开了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