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学,我看就是养着一群贱民罢了,我听说那些女学生都是庄户家的女儿还有从前被卖掉的贱奴,连个正儿八经身世清白家的女儿都没有,还说什么学生,真是可笑。”
吕志成脸上带着阴毒的笑,“对了,我看你们莫不是忘了贱籍不得入学的规定吧,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告你们寻鹭女学目无法纪,治你们的罪!”
大楚规定,贱籍、奴籍、冷籍者不得参加科考。而长久下来,就逐渐有了书院不收这三类人的说法。
而实际上,奴籍是放的最宽的,一般的大户人家家中儿女读书,都有贴身的丫鬟或者小厮陪读,久而久之这些奴隶也识得字,有些出众的甚至还能造词作诗。
若说治罪,真算不上,毕竟这些女学生又不去科考,从律法上并无违背。
而这是无人追究的前提下,要是上纲上线,想要挑出错处也没有办法。
这些女学都不看在眼里,她们可都是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的,陛下都没说什么,下面的人也不敢置喙。
但这种地痞流氓主打的就是拿着屎棍子打人,打不死人,恶心人。
“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请问大楚哪条律法明明确确说了奴籍不得入学的道理,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律法规定的是不能科考,怎么,难不成你的话比律法还要管用?”
春娘抬了抬眼皮,要不是等着院长,她早就走了。
“好一个牙尖的女人,那就请这位娘、哦夫子随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是官府的人?如果是请拿出你们的身份令牌,否则我凭什么跟你们走?”
“好言相请你不愿意,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志成看着春娘平淡无波的脸,心里的火气上扬,如今他只想将这个女人捆了,狠狠的教训一顿。
一个女人而已,他是替二皇子办事,就算玩死了又怎么样?
死在他手上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出了事干爹会帮他。
他已经许久没有被人这么挑衅过了,看着站在马车上高高在上的春娘,他眼神愈发阴毒,牙齿咬得咯吱做响。
春娘与吕志成对视着,嘴角还勾起一抹轻笑,像是嘲讽他。
一根叫理智的弦在脑子里崩断,吕志成红着眼发出命令:“将这个女人给我绑了。”
那十几人上前,临近了才抽出藏在袖里的小刀。
“小心,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