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觉得一碗水端平是一件简单的事。
看到一个家里哪个孩子获得的关注最多,哪个孩子获得的关注最少时,总会忿忿不平。
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有这么难吗?
宋盛芙从前觉得自己对三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可是今日却让她清醒了过来。
或许物质上都能做到一视同仁,但内里就像是关注点和目光,在这些隐形的东西上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
薇姐儿坐在一旁,烦躁的用扇子扇着风,捏着扇子的手捏的死紧。
她同暄哥儿一母同胞,母亲去世后,她无形之中担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
如今暄哥儿在私塾受了委屈,她都不知道。
一方面生气自己的疏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另一方面她气暄哥儿,气他为何不告诉自己,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而他如今却瞒着自己。
薇姐儿心里不是滋味,知道了暄哥儿没有什么事之后,干脆冷着脸起身,福了一礼后就自顾的回了院子。
暄哥儿听到姐姐走了,赶紧抬起头,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反倒是沈羡礼最为冷静。
“他们既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像欺辱另外一个学子一样欺负你,就说明他们也会忌惮你的家族,只能通过这种腌臜手段膈应你。只要你不顺心以后,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他们都是那些人家的后辈你可知道?”
暄哥儿点点头,“带头的是刑部右侍郎的儿子,因为他父亲的官职大,所以好多哥儿都是他的跟班。”
从一开始他就和这些人合不来,他是来读书的,也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不过郑嘉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