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连连发出尖叫声,像蝙蝠一般在房梁左右飞窜,双爪在墙角上疯狂刮挖,刮掉了一大片墙皮留下血淋淋的爪痕,看样子是想逃离这房间。
甘宁顿住脚步没有上前,眼下他只要上前去挥剑斩取,就能除掉这邪祟,只是这被附身的孩子也必然一命呜呼。这结果必然不是这家的主人所愿,他也不愿意就此舍掉这一条小小的性命。
他倒退了两步走到门口,那孩童才不再挥爪刨墙,只是吊挂在房梁上,警惕地盯着他。
狐仙在他怀中传音道:“我道家自有好生之德,徒儿既不愿伤害那孩童性命,师父自有一道驱鬼符篆传授与你。”
“现在教,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只要有朱砂,黄纸,毛笔即可。”
“那我现在退出小院,去找这俞大官人讨要。”
他转身推门出去,拿起锁链将房门锁上,又转身来到小院门口敲了敲门:“俞大官人,请把门打开。”
外面传来激动兴奋的声音:“道长可将那邪祟除掉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已有良策。”
“快快,打开门!”
俞伯亭命下人抬开门闩,推开院子大门,只见甘宁全须全尾地站在门内,道袍上甚至没有一丝血迹。
进入那房间能全身而退出来,已经超过所有来过这里的僧道了,看来这事有希望有眉目。
“贵公子身躯被那邪祟侵占已久,难以分离,贫道必须想个办法将那邪祟逼出公子体外,否则便是投鼠忌器难以成功。”
俞伯亭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虔诚激动地说道:“道长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出来,俞某就算倾家荡产也尽量满足。”
“不至于,你只要准备朱砂,黄纸,毛笔即可。”
“有,有!”俞伯亭家中有邪祟,自然常年要备这些东西,他甚至还自学了一段时间画符,只是忙于生意分心,未能学成。
甘宁被请到俞伯亭的书房,安排了两个书童伺候,又让人端来香茶,他自己也躬身守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