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听到动静与寅初快速转身,发现掉在了地上的鬼修,这玩意不断地在人形和气态之间转换,身上冒出一缕缕的黑气。
“这是什么鬼怪,胆敢跟踪我?”
寅初回答道:“你都说了,它就是鬼怪嘛?”
“难不成是灵觉寺派来跟踪我的鬼修?”
寅初听罢立刻发出哇呜的吼声恐吓:“快说!谁派你来的!”
这鬼修慌忙磕头求饶:“道长饶命,道长饶命,我的确是住持觉地派来的,让我来打探你的来头。”
甘宁低头再次问道:“你确定是觉地派你来的?没有旁人指使?”
“没有旁人,我们兄弟只听觉地大哥使唤。”
“既然如此,你回去告诉觉地,贫道住的地方是太岁山朝云观,欢迎他前来找我。”
“我们走。”甘宁挥了挥衣袖,转身骑上虎背扬长而去。
这瑟缩的鬼修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抖擞衣衫叫了声“好险呐”。像他这种跑腿盯梢的家伙,一旦被人发现就免不了一死,今天能活下来真是对方开恩了。
……
夜幕漆黑下,一衣衫潮湿的女鬼在阴暗的小巷中缓慢行走,她望着那堵院墙,听到墙内大户人家嬉戏唱曲的声音,自己的身影便越发显得落寞。
女鬼和她的仇人只有一墙之隔,然而墙内笑,墙外哭,墙内的笑声越欢乐,墙外的人儿的疼就如心中滴血。
但这座宅邸的内院墙上张贴了驱鬼符,她想要进去都不容易,更何况接近仇人。
只可恨这世道恶人恣意快活,好人却流连失所。
小巷的对面走过来三个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出的阴影将她遮住,女鬼惊厥地抬起头来,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对方却能看见她。
“嘿,妹子,还想不想报仇了?”
这三人敛去了脸上的黑气,露出本来面目,分明是那日在灵觉寺盂兰法会台上坐着的豹子精,蜥蜴精和野狗道人。
“你们……”女鬼倒退了两步,她虽然面色发青,却也难掩往日的清丽。
“怎么?你不想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