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地牢深处的怪物没有吃到活人,片刻之后便饿的有些发狂了,发出凄厉愤怒的叫声,宛若夜猫子和野猫子叫春时发出的怪声加大音量,让整个地牢里面的人听了都毛骨悚然。
一瘦一胖两个和尚相对坐在一张梨木大桌前,桌上的餐盘里放着一个煮熟的羊头和凌乱的熟肉骨架,两僧各自端着坛子往大碗中倒酒,然后端起来碰一下,仰着头把这香甜的黄酒一饮而尽。
“来,吃!”
他们撕下羊肋骨架,伸到嘴边大口地嚼着,吃得满脸胡须上都是油。
山洞廊道的尽头传来了野兽般的唧唧狂叫声。
“怎么回事?不是才喂给它一只两脚羊吗?怎么又叫唤!这么能吃怎么得了?”
“就是,这玩意儿饭量也太大了,一天就得吃一个人,要是以后弄不到人,估计我们就要被它给啃掉了。”
“说什么晦气话!喝酒!”胖子恼火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对,对,喝酒。”
隔壁的大房间里传来了寺监阴沉的骂声:“一个个都是死人吗?不会去看看!当心把你们扔进去喂飞蛮!”
两个僧人慌忙从桌前跳了起来,虚空合十敬礼道:“寺监息怒,我们这就去看看。”
二僧只好一前一后往地牢深处走去,他们也当然不敢真的去看,否则就会被飞僵抓住给吸成了人干。
唯一能安抚的方法就是从监牢里拖出去一个人,再扔进去喂它,反正总有它吃饱的时候。
地牢横廊的两边全是监室,一个个栅栏里关着衣衫褴褛的百姓,区区一个寺庙地下监牢的规模已经超过武威郡官府的监狱了。
两僧随便打开一道栅栏门,进去把个稍显壮实的汉子拖了出来,准备拉着他去喂飞僵。
他们途经过其中一座铁栅栏监牢,里面竖着两个门字形方木刑具架,横梁上有精钢锁链吊挂下来,将两个僧人全身捆绑,末端还有铁钩穿透了他们的琵琶骨,僧衣上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