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气的嘴唇哆嗦,伸手指着他们的脸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功德簿也敢让我撕,这种事情所有人都能接受,凭什么你们不能不能接受?显得你们特立独行吗?”
甘宁也反指着他的脸说道:“这页内容你必须给我撕掉重新写,否则就休想离开这个地方。”
这道士看来今日无法善罢甘休,但他也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如果撕掉不写,那是他自己的失职,按照这两位的意思是,只去掉他功德殿的两位殿司师兄,就能让他们满意。
他偏不要让他们满意,你们不是不愿意讲人情世故吗?你们不是不愿意让别人在你们的功德上署名吗?那行,这桩功德上就只写你俩的名字,让你把所有人都得罪。
说罢他嚓地一声撕掉了那一页,重新在上面写下功德,然后只写了甘宁和高晏子的名字。
他还得意洋洋地给甘宁看:“满意了吧,这上面可是只写着两位的名字,其他人都没写!”
高晏子的神情顿时有些犹豫,这书吏道士明摆着就是要让他们得罪所有人,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们把所有名字都写上。
甘宁的神情倒很坚决,甩给他一句这还差不多。
这道士收起书册跳上飞板,临行前还扭头还给他们甩了两句:“你两位可算是炒不烂砸不扁的铜豌豆,预祝二位道途顺畅,争取早日登仙。”
总之这话一直反着听就可以了,甘宁也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堂堂的道门祖庭,修仙之地也有这样的龌龊,这可比站起来递烟,进门就敬酒恶劣多了。早知道是个这他就不上这鸟邙山了,老子回我的太岁山当散修多自由快活。
高晏子倒显得有几分懊悔,不停地说道:“这下可不止是把功德殿得罪下了,是把所有名字写在上面的人都得罪了。
甘宁手扶着他的肩膀说道:“不必担心这个,在这件事情上,得罪一群人要比某两个人强得多。”
他不明白甘宁这样说的道理,反问道:“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