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真人的表情却很平静:“我只知道,我们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将来的处境只会更艰难,所以要提前消除一些威胁。”
“你这不是提前消除威胁,这是提前引发威胁!太上道德天尊说过,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夫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要无为而无不为,所有的事情都让你为了,只会让事情恶化到反面。”
“什么反面。”紫阳真人长立而起,逼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我们遇到的是摧残三界毁灭天庭的大劫,还有比这更恶化的事情吗?你告诉我它的反面是什么?”
泰玄真人哑口无言了,片刻之后才喃喃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做这些无用功呢?让他们安稳地渡过这最后的几十年不好吗?”
紫阳真人面色悲悯,又显现出坚钢不可夺其志的决绝说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个筑基修士的寿命是五百岁,邙山上没有人能够逃过这场大劫,除非他们提前结束自己。与其让他们安稳渡过前几十年,不如提前让他们进入纷争之中,这样真正大劫到来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手足无措。”
说到底,泰玄是无法劝说紫阳了,因为他二人的修行经历完全不一样,泰玄是从邙山会功德殿起来的,是一路养尊处优的学院派修士。紫阳真人的修为却是从刑天殿一路厮杀,镇妖除魔,血里来,火里去一路提升起来的硬茬子,经历的不同决定了他们思维方式的不同。
泰玄知道自己不可能劝服他,他只希望天庭能够给出一个反对的回应,这样或许能将他给拉回来,此刻她转身拂袖而去。
“泰玄。”紫阳突然喊住他道。
这位天之骄子般的师弟转过身来。
“想个办法隐晦地提点你那些弟子,包括邙山会的那些人,让他们不要再对自己的身份抱有幻想,大劫到来的时候,没人救得了他们,唯有自救。”
泰玄重重地点了点头,大踏步地朝着密室外走去。
……
当大多数人都在为邙山的未来担忧时,有些人依然在为门户私计,这就是一些悲哀与痛苦存在的基本原因。
邙山会地下的石室内,一个容貌绝美,身材凹凸丰满的女修站在了会长的面前,这是她第二次与这位丰神多姿的会长见面,初次见面时她心中就有一个疑问,都是女修,为什么她们的身份会有天差地别的差异,当初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天女,比这个所谓的会长高得多。可世事变迁,胃为何最终落差会变得这么大。难道只是虚无缥缈的气运所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