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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肃玉撑起身子,学着血参破口大骂,言语间尽是乡间俚语。
“你们欺负我是外乡人,连两个畜生都作威作福!”他声嘶力竭,双眼发红,“社神不公,欺人太甚,啊——”
鲜血喷吐、洒落,直接倒地气绝。
随后使了个障眼法,隐身散去灰尘,穿过人群,走到偏僻处现身。
男子被当场吓死,围观人群生怕沾染麻烦,四散开来。
千里俊心思单纯,也是吓得不轻,抬着前蹄推搡。
“别给大爷装死!起来!大爷喊你起来!”
“千里俊,你在作甚。”
唐肃玉恰到好处的出声,缓步靠近,语气平缓,似是毫不在意有人身死。
千里俊撒蹄奔来,蹭着他胸膛诉说:“地上这人好生无礼,先是说我做牛犁地,再是污蔑老爷杀人,现在更是倒地装死。我要有那杀人想法,管叫天打雷劈。”
栗毛儿连声应和,控诉自身无辜。
唐肃玉静静听着,既不认同、也不反驳。
等两马察觉不对,齐齐闭嘴低头,安静不语。
他运转法力,摄来工头,指着尸体问道:“你可知他是谁家汉子?我出百金与他家人,加棺厚葬吧。”
工头左看右瞧,结巴着回答:“回社神老爷,小人不认识他。小人去喊里正,他老人家记性好。”
随后里正、村长、钱家管事等轮番来过,纷纷表示不认识汉子。
“千里俊,我到来时,他魂魄已被地府拘走,推演天机并非我的强项。”唐肃玉故作叹息,“如今也不知他是哪家汉子,谁的父兄。说起来罪不在你,业力由我承担吧。”
说罢,口吐真火,将男子烧成灰烬,而后随手捏出一个泥罐,装入骨灰。
“这位军士找我何事?可是吕将军有口信?”
吕梁没有揭穿他,弯腰和他一起捧灰入罐,同时束声成线,传音入密:“社神,若祖去往潞州以后杳无音讯,我有些担心她。”
以叶若祖的战力和性子,你还是多担心担心别人吧。
唐肃玉心底吐槽,口中说道:“路途遥远,也不知道叶姐姐到哪里了。先前她和我说过,会在年前回来。烦请你回去替我多谢吕将军照顾它们这些时日。”
吕梁作势保证传达,随即牵马离去。
抱起泥罐,他看向千里俊:“你可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