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近几日，围在他身边的散仙渐渐就少了。

倒也没说直接疏远或是撕破脸皮，但跟之前相比，却多有保留。

惹得秦凡心下也有些打鼓。

“你师祖不出现，自然有他自己的计较。”

张杨看了眼秦凡。

他有眼有耳，当然知道秦凡还有其他人担心什么。但旁人不知，他却知道，老师跟桃山四派仇深不小，根本不可能配合四派做局。

他反而担心——

“老师短短三十年就修成九劫真仙。难道是近日又有突破，引得天人五衰降临，实力大降不好露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糟了。

倒不是因为他们这边少了一尊无敌战力，而是值此大劫当中，实力忽高忽低显然危机不小。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翻了船。

“倘若如此。”

“不出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张杨想着自己的猜测，心中既忧又喜。忧的是老师安危，喜的是老师修为很可能又有进益，说不定已经地仙在望。

至于在此地隐隐受到的排挤跟防备，又不值一提了。

“是，师父。”

秦凡见师父看来，知道被看出来心思。不敢多想，不敢多问，连忙低头应是。

回了洞府。

一夜无话。

第二日。

一众真仙齐齐动身，抵临龙泉山。

……

龙泉山。

以一口清泉划分南北。

日上三竿。

以雄狮岭、三游洞为首，两百一十七位真仙齐至龙泉山南。

呼呼呼！

非干虎啸，岂是龙吟。

淅凛凛寒风扑面，清冷冷恶气侵人。

到底是散修云集，妖魔汇聚，但见飞砂走石，妖风阵阵，黑云漫天，好一派群魔乱舞纷乱气象。

方才落定。

就见北面，以桃山四派为首，密密麻麻的真仙或是驾云或是起风，落在龙泉山南。与南面相比，这北面可就仙灵盎然的多。

风是清风。

云是祥云。

或是佛门高僧宝箱森严，或是道门仙真仙风道骨。

令人赏心悦目。

两相对比，泾渭分明。

这一碰面，也不多言。

就见北面一位身着桃花衫的威严男子跃上高空，一双眼在南面群魔散仙当中扫视一眼，扬声喝道，“广元妖道何在？！”

这一声直如雷霆炸响，蕴含无穷剑意。

实力稍弱、根基不稳的真仙被这一声爆喝，险些吓得丧胆，一身法力都要不受控制。

“玉真子！”

“这是桃山掌教，‘妙剑仙’玉真子！”

“原来是他，难怪如此强横，太恐怖了。”

龙泉山南，有人认出这人，正是桃山玉真子。一时间议论纷纷，却无人冒头。

就连太虚老祖等也没出声。

众人目光，全都汇聚在张杨、秦凡身上。

“玉真子。”

恩师受辱，张杨怎能无视，当即怒目勃发，走出两步，断喝道，“桃山三仙已去其二，小小‘妙剑仙’也敢张狂？！”

张杨虽怒，却有理智。

不去龙泉之上，只稍稍站出几步，免得遭人偷袭。

天上‘玉真子’闻言，也不怒也不恼，只把目光看向张杨，淡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望海峰白发雷神。怎的，你那老师缩头不出，要让弟子顶缸？！”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