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望了姬长生有一会,还是别过视线看向旁处。
“老实说,我确实觉得你出现得不对劲。”
她脑中回响起不久前魏纵的话——
肃安王妃孕时入宫,被幽禁了一日。
“你大可能是皇帝放到谢迟身上的,甚至可以说,是皇帝放到肃安王妃身上的……”
“但,”虞秧轻叹了声,“但我知道,不止神明能救赎世人。”
姬长生怔住。
“是什么意思?”
虞秧扯了扯唇角。
“那就不跟你说了,说不定我想得是错的。”
“你就当我在赌,赌正义。”
……
天黑时分。
虞秧三人到了灵台观外。
灵台观在城外灵台山上。
地方不大,环境清幽,早前还有侍卫在外守着,但此刻却是观门紧闭,一点人烟都没有。
三人躲在树丛里。
桓道尘低声说:“我派了下属来找三钧,但人久久没回来,我估摸着是遭了不测。”
月色下,道观反而透着股邪气。
谢迟说:“灵台观观主入了朝天宫后便不曾出来,这灵台观倒是给我股心悸之感。”
虞秧攥紧了大骨棒。
“你也有这种感觉?”
明明她配备了诸事皆宜符,但这会子,她看着道观后头黑蓝的天,只觉得那天似是随时会塌下来般,叫人心里一阵不安。
她紧拧眉头,“还是得弄清楚里头怎么了。万一……万一那处洞就是我们要填补的源头。”
到得这步,他们已经没有“知难而退”的选项了,只能在尽可能有限的时间里获取绝对多的讯息。
谢迟轻声说:“我去瞧瞧。”
虞秧点了下头。
“小心。”
三人里谢迟武功最高,也最容易保住性命。
桓道尘看了眼谢迟,又看了眼虞秧。
“要不我去?”
谢迟就这么放心把他跟虞秧放一起?
莫不是要对他设什么套?
虞秧和谢迟齐齐转过目光望向桓道尘。
“那就劳烦桓二公子了。”
虞秧:……桓道尘竟然这么贴心了?
谢迟:……这下真放心了。
桓道尘神色扭曲了片刻。
还是咬牙起身,鬼鬼祟祟往灵台观去。
他飞身上了墙头。
而后又进了观中。
约莫一刻钟后,桓道尘打开了观门。
“里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