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急着问:“然后呢？你砸到他了吗？”

“砸到了。”爷爷现在记得很清楚，他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发出了一声很刺耳的尖叫声。

不像人发出来的声音。

“我当时特别生气，我辛辛苦苦养的鸡，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他却来偷我家的鸡。”

“我很生气，我一个砖头接一个砖头的砸，把他都砸出血了。”

道可道想不通，“你怎么知道砸出了血？你又怎么知道你遇到那个小男孩是黄鼠狼？”

爷爷又没见到小男孩的正脸。

道可道的爷爷手指轻点桌面，眼神犀利地望向道可道。

道可道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示意老人家继续说。

爷爷眼睛微眯，说:“我看到了砖头扔到了小男孩的身上，我还担心砸死了他。”

“他突然四肢都趴在地上，疯狂的奔跑，我在后面追，没追上。”

［笑死我了，他能不跑吗？他再不跑，他就被你砸死了。］

［用四肢奔跑，肯定是黄鼠狼。］

爷爷点点头说:“我在他停留的地方，看到了血和黄色的毛发。”

“我没在意，过了半个月，我又看了那个小男孩，天色已晚，我看不清楚小男孩的长相。”

“他问我，他长得像不像人？我看他胳膊和头上都包扎着白色的绷带，我以为他无聊找我过家家，扮演不同的人。”

“我天天干活，累都累死了，哪有心情跟他玩过家家。”

“我就说，你长得不像人，我长得像人。”

“之后，那个小男孩发出一声悲泣地哭声，然后他就跑了。”

八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苏大师说，他也记不起来他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苏凝说:“你第一次见到的小男孩，是黄鼠狼，他是第一次下山，寻找有缘人讨口封。”

“你见面就砸他，把他吓得躲回深山，你第二次见他，他很怕你，但是他已经压不住修为，必须找人讨口封才行。”

“只有你跟他的气运相同，找你讨口封不会影响到你，所以他才冒着被打的风险来找你。”

“可惜，他没成功。”

道可道的爷爷捂住脸说:“唉，年少无知啊！要是我现在遇到了他，我一定会跟他说你长得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