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师承当世大儒,只是由于家族获罪,被罚三代不能入仕,故而一直穷困潦倒、怀才不遇。
另一个则是他国高官被精心教养的嫡子,才华心计谋略样样不缺。
要不是他意外救了被人追杀的这人,他也不会投靠他一个没有实权侯府的庶子。
他留在这,既是报答,也是避难。
他让齐康将打听到的消息复述给二人听,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两位先生,你们看我该如何是好?”
就算他再如何聪慧机敏,也只是在武威侯和那些同龄公子那儿耍耍手段。
真正面对权势倾轧、君威盛怒,又如何不惶恐。
特别昨日才刚见识过乌衣卫的狠辣无情,要是武威侯府被齐明泽所累,他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明耀不必惊慌,这对你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你可以利用此事一举清除严氏和齐明泽,操作得当,你母亲也有了被扶正的机会。
如今齐明泽获罪被抓,你可以教唆武威侯趁机将其逐出侯府,直接断亲。
到时候他所做的一切,便不会连累你们。
其母严氏必定不依,还会想借侯府的势力为其求情。
侯爷也可/以其教子不严,掌家不利为由,将其休弃。
嫡子被除掉,正妻之位空悬,不正是你母亲的际遇。
这不失为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季文傲一副从容不迫、执掌风云的样子,把一切都替他分析得透彻明了,直叫齐明耀听得心头火热。
“公子,季公子说得很对,只是这事您恐怕不便沾手。”
曾慕思考了良久,才谨慎地建议,被生活磋磨多年,让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但多年的困苦与艰辛,也将他打磨地更加稳重圆滑。
“……”
三人商议了良久,终于将所有计策敲定,最后齐明耀起身对二人深深鞠躬。
“两位先生大才,这的确是我母子的好机会。
此番如果顺利,改日齐某必将设宴重谢二位先生。”
齐明耀满心兴奋地去找齐明荣,鼓动他去武威侯那儿挑拨,自己母子则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你也是公子的人?”等到房中只剩他们两人时,曾慕才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文傲才不会回答这么蠢的问题。
在别人的地盘谈论如此私密之事,这是哪来的傻子。
再则他和齐明泽的交易,又怎能说与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