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真是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算到了,这样他不用动手,这两人也好过不了。
“来人,去将武威侯请来。”
曹司添对着旁边的差役吩咐道,顺便跟身后的师爷戴平信耳语了几句。
“把公堂上发生的事透露给武威侯。”
“是,大人。”戴平信心照不宣的见礼告退。
此时的武威侯正进退维谷地整理自己的资产,结果不查不知道。
一查,原来他武威侯府早已是个被蛀空的壳子,入不敷出。
别说是严盈素的嫁妆,离了严家每月的“孝敬”,他家连仆人的月例都发不出来。
正待他找刘氏好好询问一番时,一队官差却突然闯了进来。
这场景像极了前日乌衣卫过来拿人的情形,可他家今日并未宴客啊。
好在这次的人比较好说话,只见来人对他客气的拱手。
“武威侯,你儿子状告你五项大罪,我等特来带你去公堂应诉。”
“各位,那个畜生已经被我逐出家门了,因此才会反过来攀咬我……”
武威侯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如果齐明泽在他面前,只怕会被他活活撕了。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还是戴平信率先反应过来,将他拉到一旁密谈。
“武威侯,你是不是弄错了,是你大儿子和二儿子敲的登闻鼓,与齐大人无关。”
昨日齐明泽下狱,众人还十分不解,可看到武威侯府的做法和齐明泽被关的地方。
有些聪明人就觉出味来了,曹司添也是揣度圣心的翘楚。
所以几个心腹都被他敲打了一番,现在戴平信才会对齐明泽如此毕恭毕敬。
“什么?”武威侯惊叫出声,难以置信的看向戴平信,势要查出点他撒谎的痕迹才肯罢休。
可惜戴平信说的都是事实,并且把一些细节透露给了他。
武威侯闻言立即跑回自己的书房,打开暗格,果然空空如也。
联想到今日大儿子来找他时那心虚的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势已去,他瘫软在椅子上,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对他那么好。
什么都给了他,连嫡子都能弃之不顾,到头来却只得到了他的背刺,为什么?
“武威侯,请吧。”
跟过来的差役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武威侯,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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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想状纸上的罪名,又不禁公事公办起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武威侯一扫起先的颓唐,拿起开国皇帝御赐的宝剑就跟着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