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肖铭替他们做了选择——你们没有逼我,也不必为此心中有愧。
一句“他们呢”反问回去,梅护法纵然还想再阻止肖铭,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的性格如此,哪怕肖铭与他毫无交情,出于大义也会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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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肖铭的一声反问,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世上之事有的时候就是如此,梅护法不希望肖铭以身犯险没有错,肖铭自认大师兄就是干这个的自愿涉险也没有错,弟子们无非是人之常情,没有一人强逼肖铭留下更没有错。
修为在半步元婴之上的执事们早就冲了出去,他们是凌云宗内与魔修搏杀经验最多的人同时也是对抗魔修的中坚力量。而看着身边这些常年待在山上,斗法经验尚浅的内外门弟子,还有在自己面前的梅护法,肖铭开口道:
“都别拿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魔修们只是想生擒我,对其他弟子都是格杀勿论,杀敌的首要条件是保全自己,顾好自己的安全才是你们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威胁到我的安危……他们还不够格。”
赤玄二旗握在手中,焚天极焰隐隐颤动,青木鱼竿靠在储物戒之内,肖铭再不废话,足踏半空飞往激战的法阵之中。
“金丹之上的带足毒丹法器跟我走,咱们去给魔罗宗上上强度。”
山门外的法阵内满是凌云宗修士与魔修之间的身影,魔罗宗是攻山的一方自然正常,但凌云宗一方的修士却没有躲在护罩之内,而是毫无犹豫的主动入阵。
年富力强又冲劲大的金丹弟子尚且不说,初一交手虽然被魔修的模样和强横吓到了几分,但都被人家打上门来了,在连番的压制之下也算是被激出了火气,动手从逐渐的保守变得愈发凶横。
主场作战最不缺的就是后勤补给,魔修不择手段玩下三滥,凌云宗这边干脆是毒丹和符箓一个接一个的撒,魔罗宗一方深感棘手。
但斗的最凶的却不是那些年轻的弟子,反而是那些半步元婴和元婴境的那些个执事们,这些执事毫无例外都有一个共同点——年龄都在二百岁之上,而且都经历过当年的那场大战。
不仅是经历过,而且他们还亲眼目睹魔罗宗抓走弟子家属胁迫他们的样子,这些至亲被抓住的弟子有些是悉心教导他们的师兄,是亦师亦友的前辈,是温柔体贴的师姐,是他们相约厮守终生的道侣……
身份或许有不同,但都是他们所在乎的人。
最后的结果,却是被魔罗宗逼迫自尽,亲属也被魔罗宗屠戮,而这些执事们当初却只能像那些年轻的弟子一样待在大长老的寝殿之内避难。
昔年他们不过是年轻的弟子,修为羸弱需要保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门被逼死却无能为力,但两百多年之后,他们虽然当中有些人已经战死或者陨落,但活下来且修为有成的人却从没忘记这份大恨。
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最后结果,积压两百多年的情绪终于在魔罗宗再次打上山门这天彻底爆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执事们早就从这些魔罗宗的修士当中找到了昔日熟悉的面容,眼睛几乎都要瞪出血,待战端一开冲入阵法后便火速找到了自己的仇人,杀招尽出且不留余地,无数的喊杀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
“今日之战,你死我活。”
“尹成煌,狗杂种,认得我吗?”
“姓何的,是你害死我的张师姐,你他妈得偿命……”
“二百多年,老子等了二百多年为的就是把你们这帮牲口千刀万剐,拼着这条命不要了,我他妈也绝不放过你!”
“任师兄放了你一命,你杀了他全家还逼他剜心……害我手足,今天不杀你我他娘的也不活!”
“告诉我,你的头能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