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景京师勾心斗角冠绝天下,他算是体会到了。
“回来继续查案吧,少和帝女走的太近,世子拥有大好前程,你是亲王之子、又是大天师嫡传,只要不触及底线,陛下和皇祖都会容你。”
钟会轻飘飘道。
林渊揉完眉心,又注意到面前大景柱石的语气态度变化。
思忖片刻,试探问:“府牧大人与我父王一向颇为相熟?”
对面的盖世武臣轻轻一笑,口吻悠悠:
“算是偶有书信往来,你父王年轻时与我共同立下大志,要振兴大景,至今已经过去二十余年。”
林渊微叹一口气,拱了拱手,原来这才是自家人。
明面上司隶府牧和司北王毫无干系,实际上,他那老爹可能早就跟这位国之柱石眉来眼去了。
“请见谅晚辈过去的冒犯,多谢府牧大人点拨,。”
钟会微微颔首道:“无事,你既是晚辈,走些岔路实属正常,只是以后需记得,我不是你的敌人。”
林渊点头表示记下,告辞离开。
府牧没有吸纳他进入皇帝的阵营,或许是出于爱护,也可能是不想妄动,不过终归是点拨他明白过来当前形势。
他回了自己的堂房,静坐一会儿。
唤来当差的吏员,呈上妖族绑架案卷宗,继续查看。
经此一遭,内心仿佛有些什么想法在悄然改变,虽然事出因皇帝,但不知怎么,他反而并无多少怨气。
……
城外二十里坡。
燕阴侯自看到那群草莽被屠宰一般倒下,便毫不犹豫跑了。
待跑到相当安全的距离后,才脸色阴沉沉的停下。
秦中已嘭隆一拳将身侧大树捶断,恨恨喘气。
该死!该死!该死啊!!
怎么拥有此等武力?!
连师祖亲自调教的师姐都这么快落败!
幸好他没有露面,否则说不定得交代在那儿,以后必须从长计议,绝不能如此草率。
燕阴侯心里阴霾密布,一想到宸宁与这混账在上林有那般亲密的交往,他便要气的发狂。
不就是王爵?有何了不起!!
若非因为父祖,那林渊凭什么如此华贵,也配跟他这样的皇族子弟相比?!